温妤又道:“本宫早知皇上不是我一人,况且魏姐姐能得皇上宠爱晋升位份,本宫是欢喜的,她在宫中本就不易现如今终于能过的轻松点,本宫替她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难过。”
陈嬷嬷叹息安慰她:“娘娘能这般想就好。”
说实话她很是无语,这说真话也无人当真。
见众人眸中依然不信,温妤暗叹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扶额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这在众人眼里却是另类的悲伤。
众人看了一眼温妤福身退至门外,独留春慧一人伺候。
慧心和陈嬷嬷互看了一眼,陈嬷嬷摇摇头拉着慧心出去。
日子飞梭,温妤照常吃吃喝喝,逗团团,偶尔来兴致会自个在池塘边的石桌上描画池里的荷花鲤鱼,天气在好点便与春慧慧心踢毽子,好不快活。
那边的景熙帝一连三日都宿在魏婕妤的兰花阁,后宫嫔妃有些已按耐不住,纷纷找借口去承乾宫送参汤,点心。
连秋梧宫的宫门口都多了一些想要偶遇帝王的佳人。
可惜帝王依然冷情,根本不给她们一点机会,而那些脸皮薄的嫔妃早已受不了打击躲回宫里闭门不出了。
温妤每每听到这些传闻都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又自个忙起自己的事了。
昨日下了场大雨,今日阳光还算明媚,池塘中的锦鲤都冒出头来浮在水面上吐着一圈一圈的小泡泡。
天青云色,水清碧蓝,荷花绽放,鱼儿嬉戏,美人执笔临画。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女子的裙摆,乌黑的丝,她纤纤指拨过嘴角的丝,露出桃腮杏面。
好一幅美人风景图。
慧心端着点心远远便能看见温妤在认真的绘画。
她走进温妤身边,够着脑袋去看她家娘娘画了一柱香的着作,这一看一个不吱声。
慧心:“……”
她家娘娘这水平这么多年了保持的依然很平稳。
平稳的让人看不懂。
慧心自小便跟在温妤身侧,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依然看不出她这画的是什么。
慧心把点心放在石桌的左上角,好奇一问:“娘娘,您这画的是什么呀?”
温妤放下笔接过慧心的手帕擦了擦手,之后捏了块松子糕放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不明显吗?本宫画的是这锦鲤跃然荷花池中。”
这锦鲤不像锦鲤,荷花画的像风车,池塘更是草率的几条波浪线,说实话和鲤鱼跃荷花沾不上一点边。
慧心愣是没看出来,但又不忍打击她家娘娘的兴致,挠了挠头哦了一声,“经娘娘这么一说奴婢瞬间顿悟了。”
温妤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顿悟什么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竟会逗本宫开心,哎,本宫也知本宫这画技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温妤琴棋书画,三样都学的极好,唯独绘画是让人有些’叹为观止‘的,不是画的好,相反是画的有些‘惨不忍睹’。
恰巧此时,隔壁又响起了齐声声的给帝王请安的声音。
好巧不巧,这魏月如新迁居的住所竟然然就在长乐宫的隔壁,而这兰花阁只与长乐宫隔了一堵墙,只要那边声音大点长乐宫都能依稀听到一点。
慧心在温妤身边自是也听到了,怕她家娘娘听的不高兴,“娘娘要不我们进屋去画?”
温妤敛眸又放了一块松子糕在嘴里,淡淡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