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嫣兒與友人不過天真的小女娘,待會臣會問嫣兒,若是殿下在司徒府做出逾矩之事,臣定會上奏聖上。」
「程娘子將來是要做太子妃的,以後便是本王的皇嫂,怎麼會不給太子面子?」楚式微淡淡掃了楚子揭一眼。
「不可胡說。」楚子揭蹙眉。
程司徒與皇后說過此事,他有意撮合程語嫣與太子,程語嫣的父親是他堂兄的遺孤,不是他親生的,可比親生的兒子更看重。
程司徒對程語嫣比對親生孫女程蘿憶還要好,只是皇后那邊說,太子無心婚事,今日聽到太子親口否認,程司徒不放棄。「今日嫣兒搗鼓了花會,太子可要去看看?」
「父皇那邊還等著孤回去復命。」楚子揭頓了頓,「若是式微言語有得罪之處,全是孤這個兄長沒有管教好,還請外祖原諒。」
「差不多可以了。」見祖孫二人一唱一和,楚式微已然聽不下去,轉身便走。
他們程家的人都是這般喜歡惺惺作態。
很快,楚子揭跟了出來,「式微。」
「今日你不該這般與外祖說話。」
「是司徒不該,君臣之道,太子比本王清楚。」楚式微道。
楚式微是皇室,是君,何況有功績在身,再如何,司徒不該空口白牙下論。
「外祖是不該這樣說。」
楚式微聽得心煩。「夠了。」
這是程家,不是皇宮,沒有旁人,太子還要上演這齣兄友弟恭的戲碼。午時在皇宮,在皇帝面前沒演夠,如今在程家還要繼續。
十多年來,儘是如此,令人生厭。
他們本就是同日出生,不止外貌,身量也是同樣高,楚子揭只是早出生幾個時辰,卻做了二十年的兄長。
「不管你怎麼想,孤都會做一個長兄該做的。」楚子揭道。
一路上花卉如海,只是這樣的花會,淮樂不會喜歡參加。她不喜歡人多,從前在皇宮,人多的宴會都會讓她不自然,小時候的淮樂,每每在這種宴會上都會往他身後躲,無人的時候,他便會牽著淮樂的手。
今日出宮,最主要的便是文書蓋印。
此事楚式微本不想去,楚子揭與程司徒本就是一家,讓他去便是,不知父皇怎麼想的,偏是要他們二人一同去,還是同車。。。。。。
皇帝說,「你們兄弟鮮少一同共事,朕把此事交與你們,也是希望你們多些相處。朕只有你們兩個兒子,你們是親兄弟,血濃於水。」
許是皇帝上了年紀,對兒子間的關係慢慢上心。
車轎上,二人坐得相隔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