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遠像是發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低嘲笑出。
「我問你話,到底是不是她?」凌符沒了耐性,拽著南宮遠的衣襟。
淮樂也緊張著,見凌符的架子,隨時有可能要殺人。他看起來像是要麼會殺了她,要麼會殺了南宮遠。
不管凌符想殺誰,這對淮樂來說都不是好事。
南宮遠與淮樂相視,他眼裡沒有情緒。
淮樂有個不好的想法,既是事不關己,南宮遠該不會想趁機把事情弄得更複雜。
只聽南宮遠道,「不是她。」
凌符不信,「那是誰?」
「你們在找那個人?」南宮遠笑出聲,「她不是你們的人?我還以為是你們的人,畢竟手段和你們一樣狠毒。既然你們不知道她是誰,那我也就無可奉告了。」
不是他們的人,那極有可能是他們的敵人,見凌符的樣子,南宮遠猜測此人定是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不必你說,本王已經知道是誰。不過可以順口告訴你,她殺了你弟弟,你最好還什麼都沒告訴她。」楚式微道。
淮樂不可思議地看著楚式微。
「什麼?!」南宮遠瞪大雙目,似是在懷疑楚式微的話是否真實。
「看來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凌符道。
「當年在南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若是再不說,你覺得,我們真的會讓你活著到上京麼?你大可以試試,帶著這個秘密,去見你死了的叔父。」凌符說著,露出陰狠的笑。
淮樂聽得雲裡霧裡,聽到後面,難以置信地看向楚式微。
他要殺了南宮遠?
南宮遠回京可是皇帝的意思,他要違背聖旨?
南宮遠直勾勾地看著二人,沒有要開口說一句話的意思,眼眸里的火似要將眼前的人焚燃吞噬。
「別跟他廢話了。」楚式微道。
凌符會意,去拿台上的刑具,他選了一柄尖刃,轉身而來。「那便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這把刀子硬。」
下一刻,凌符拉開南宮遠的衣襟,硬生生劃開他的胸膛,動作又狠又果決。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此時此刻卻像動物一樣被對待,血肉被割開,露出森森白骨。淮樂不忍直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逃也似地跑出牢房。
凌符瞥了一眼身後的動靜,問楚式微,「你不出去看看麼?」
他不放心淮樂在地牢里,總覺得她是別有心計的女人。
楚式微看出他的意思,目光始終停留在咬牙強忍的南宮遠身上,「她做不了什麼。」
良久,南宮遠被折磨得滿額大汗,已經昏死了過去,凌符潑了鹽水過去,疼得南宮遠虛弱睜眼,口中罵著詛咒的話。
「還不說麼?」凌符沒想到他能這般嘴硬隱忍,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弟弟死了,你那個妹妹可還活著。」
果不其然,南宮遠頓時神色大變,驚懼地看著凌符,「畜。牲,你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