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龄捂着胸口道:“多亏小姐出门时猜到老爷会来,让我提前把画轴、笔墨和家居常服都备好了,这才没出岔子。我感觉心都要跳出去了。”
“幸在筹划地早,这画轴本想正式送他作礼的,这好趁这次机会作了筏子,这不是给我们送了许多东西来。”
钟晚芍笑道。
她略收笑意,问道:“买通的各处门子、嬷嬷可有敲打过?”
“放心吧,小姐。您偷跑出去的被现他们也一个都跑不掉,这会儿恨不得变成哑巴才是,我已经都打点过了。”
“怎么会大晚上想起来叫我的?”
“我问了夫人身边的嬷嬷,倒是没人故意使坏,似乎是主君自己突然想起的。”
“我那嫡姐呢?”
“听说大小姐入京不太顺利,她心情不佳,回府就睡了。”
呵,心尖上的大女儿随便她,偏要大晚上折腾没人疼的小女儿。
“呀,小姐,好伶俐的鸟儿啊。”
张理看着钟晚芍带回来的鸟笼惊道。
钟晚芍大致提了一下自己与巡抚见面的始末。
“京城的牧家是自大雍建国起就拱卫国君的肱骨之臣,听说许多子弟在军中任职。”
张理回忆道。
“那小姐算是有了个靠山了?”
宝龄拿着桌上的点心去喂鸟,结果那雀儿傲娇地甩了把尾巴,不愿搭理她。
“这才哪跟哪儿?不过是那位将军图个新鲜罢了,关系是要经营的,我不能给他提供助益人家凭什么让我靠?何况他马上就要启程离开福州了。”
“啊~”
宝龄沮丧地叹了口气。
钟晚芍倒是没太在意,给鸟儿喂了点油炸糕,小东西很给她面子地吃了不少,“以后你就叫金子好了。”
张理:无语,主子这么爱钱,我也改名叫张金子算了。
三人洗漱入睡后,钟晚芍打开了牧将军给她的匣子。
匣子非常精巧,名贵的檀香木整根雕刻,上面还有精巧的雕花,暗藏机括,活口按住匣子上的雕花还能活动。
匣内两层,上层是三套成色极佳的头面,翡翠、宝石、黄金点翠,镯簪璎珞耳环一应俱全。不隆重但以钟晚芍挑剔的眼光看,这玩意儿放到后代到底是个镇馆之宝。
下层不厚,但是看过去是满满一层厚厚的银票!
对方甚至没要她的房契!
牧将军,你是我的神!当将军可真财啊!
钟晚芍喜笑颜开地将私房收下,沉入黑甜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