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事情是生在夜里。”
府尹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你家小儿为何半夜会出现在慕家附近?”
“这……这……兴许我儿只是闲逛到那附近。”
邵逸正说得也很没底气。
“兴许?邵大人在朝为官,不会不清楚我朝律法,如果是你家小儿尾随调戏良家妇女,慕家女有权自卫。”
府尹话音未落,师爷就在他身旁耳语了几句。
说话间府尹端正身形,频频点头,末了转身询问道:“慕家姑娘,你是否要追究邵家小儿尾随调戏的罪名?”
“追究!我追究。”
慕念白心中暗叹,这府尹果然比府丞水准要高。
“这是怎么一说,怎么还轮到你来追究我家儿的罪。”
邵逸正不干了,“你空口白牙,可有人证?”
府尹接过话,“自然是有的。”
此话一出,慕念白心下明了,方才定是晏小殿下派人来知会过。
连府尹都这么说,邵逸正变得愈犹疑,自家儿子确实与慕家女有过一段情谊,这孩子痴情,真的去纠缠人家也未可知。
可勇儿已经被人打得下不来床,脸肿得连话都说不清,难道就这么算了?
这慕家女要想追究勇儿的罪责,那就别怪他这个做父亲的和人鱼死网破。
要真是坐定尾随调戏的罪名,只怕还是慕家女吃亏更多。
这么想着,他便又硬气起来,“劳烦府尹大人传那人出来对质。”
府尹看着堂下不开窍的邵逸正,一时语塞。
他哪儿敢传那人出来对质啊。
师爷见状下堂来请,“邵大人,此事另有隐情,您请随我来。”
邵逸正也是在朝为官之人,自然明白他这是要说些私下里的话,于是向府尹一拱手,“大人恕罪,容我去更衣。”
“去吧。”
府尹又对着皂班道:“去给慕大人和慕姑娘搬两张凳子来。”
慕汝旬受宠若惊,“多谢大人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