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屿见状,便干脆故意说:“我根本不想吃这种发霉的东西,这种只适合你们这种下等人吃。你如果不吃的话,我就把它给丢了,反正我绝不会吃。”
说完,他抓过馒头,作势要丢掉。
夏宁没听出时景屿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很快就傻乎乎地信以为真,抢过馒头,捧着馒头啃起来。
一边啃,他一边忍不住想。
一少爷可真是挑剔呀。
哪怕被绑架了,对食物的要求也这么高。
夏宁啃着馒头,边啃边忍不住说:“挑食是不对的。”
时景屿眼皮都不抬:“把馒头还给我。”
夏宁立刻噤声,很快憋不住了,又说:“农民伯伯种这些很费力的,无论怎样都不该挑食。”
“哦?”
时景屿有趣地笑起来,“你难道很清楚农民伯伯有多辛苦吗?”
“我当然知道,”
夏宁开口,稚气白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以前我就在村里长大,上学时要翻好几座山,每天早上还要去割猪草。为了每年的庄稼,我伯伯他们每天好早就要起床,一年四季都要观察着粮食的收成情况。”
“也对,你是从村里到城里的。”
时景屿心不在焉听着夏宁的话,视线却诡异地被夏宁的脸颊所吸引了。虽然脏兮兮的,但看起来很软。真像一枚胖乎乎的发面馒头,他想。
好想咬一口。
口感肯定很好。
……
想起小时候的事,夏宁情不自禁点头,附和时景屿的话。
“你说得对。相比起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来说,我确实很善良。”
“你放心,我只求你的美色,绝不会谋财害命。”
时景屿的第一反应却是
():“成语用的不错。”
夏宁:“啊?”
时景屿咳了咳:“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语文有进步了。”
他轻笑了两声,主动握住夏宁的手。他的手就像块冷玉般微凉,时景屿温柔地把夏宁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柔声道。
“你现在可以开始图谋我的色了。”
夏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摸了两把时景屿的手,温热细腻,手感很好。他一边摸着,一边又感觉不对。
“你也太配合了吧?”
夏宁耿耿于怀,“难道每个绑匪想劫色,你都会这么配合吗?”
“那不一样。”
时景屿亲了亲夏宁的指尖,嗓音带笑,“刚才说过了吧,你是不同的。”
夏宁越想还是越过不了心里这个坎,他干脆把手收了回来,义正词严地拒绝。
“不行,我们是正经的人质和绑匪的关系,你别想随便贿赂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时景屿挑眉,“哦?”
夏宁继续教训,语重心长道:“你在外面要懂得自爱,不能随随便便靠别人这么近,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时景屿神色古怪,似笑非笑:“是吗?”
“况且你家里不是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竹马吗,”
夏宁暗示道,“你在外面随便这样做,难道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吗?”
时景屿眼都不眨:“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
夏宁顿时气呼呼的,差点演技破功,“你……你家小竹马听到你这话,会很伤心的吧。”
“如果你是指我家那个小笨蛋的话,”
时景屿说,“他自己都在外面和其他人拉拉扯扯的,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夏宁不乐意了:“他哪里和人拉拉扯扯了?”
时景屿慢悠悠地掰着手指,就开始数:“我都说不清他身边有多少人了。光是顾家那家伙就让人挺心烦的,还有盛家那小子……他太讨人喜欢了。”
夏宁脸都憋红了,他觉得少爷这是在污蔑他和其他人之间那纯洁的革命友情。
他气得不行:“你别瞎说,据我所知,他在外面的行事作风特别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