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酒酒始料未及,震惊于他问的这么一句,还没从这种震惊中缓过来,就又听他说
“你是想始乱终弃吗”
仇酒酒
仇酒酒
两个人近在咫尺,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企图从他的神色中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她只看见了他危险而专注的眸。
被沉江年这么看着,仇酒酒大脑有些宕机,话没过脑,就直接说了出来
“沈总,您喝多了吗”
沉江年一愣,方才还专注的神情有几分松动,如梦初醒一般,连带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挪开了,神情似乎有些无奈,揉了揉太阳穴
“可能是吧。”
实际上沉江年很清楚,他压根就没喝多少酒,换成平时,不可能看见她和唐野有说有笑,心里就会烦躁,也不可能追着人跑出来,更别说说出刚才那样一番话。
哪怕真的冲动,肯定也能被他克服。
他看向仇酒酒,因为他这一番话,她的神情有点懵懂,带着点探究,嘴唇微张,像是在探究他是不是喝多了。
圆润的眼,就像一只小鹿。
从少年上学时代开始,沉江年就倾向于用脑子解决问题,做事之前绝对会权衡利弊。向来是他控制情绪,而不是情绪控制他,“情绪化”
就是跟他毫不沾边的词。
人一旦能战胜情绪,加上足够的才干,就是无敌的,所以,弥鹭能在他手里稳步做大。
认识沉江年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认为,他会永远保持这种理智,因此爱情这种东西在他面前,反而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为一个人疯狂”
这种事,更是被他一直嗤之以鼻。
毕竟沉江年绝不会让任何一种情绪过分影响到自己。
这是第几次了沉江年数了数,一次、两次在她面前差点失去理智,真要算的话,还有在电梯里遇见她那一次。
等他坐电梯下楼,现她早就走远了,那瞬间他竟然从心底蔓延出一种失魂落魄的情绪。
“沈总,我真的很感谢您那晚的帮助。”
仇酒酒觉得,与其躲避,倒不如把问题摊开了说,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果不是您,我可能今天都没机会站在这里跟您说话。”
“我对您仅仅只有单纯的感谢之意,绝对不会拿那晚的事做文章,这点请您放心。在我看来,我们都是成年人,可以当作那晚的事没有生过,沈总您是怎么认为的”
仇酒酒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因为她还没说完,沉江年的手忽然抚了上来。
替她将鬓边乱掉的碎,慢慢别到了耳后。
仇酒酒感到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脸颊,又拂过耳尖,有些痒。
沉江年其实是有些游离的。
她的声音有些轻灵,让人想到深冬时分的白山茶花,唇瓣是别样的嫣红,从她开口的那一刻,他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他替他理了理碎,顺着耳,手又滑到了她的颈后。
仇酒酒总觉得这种感觉有些怪异,让她心跳快了几拍,莫名紧张起来。
她轻咬下唇“那天病房的钱,我会如数还给您。当、当然,有机会的话,可以请您吃几顿便饭,聊表心意。”
沉江年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把手收了回来。饶是他现在不知道有多想吻上去,想用行动告诉她,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可他心里也很清楚一件事
太早了。
太早了,太突兀,太过分,会吓到她。
但,太早了,也代表来日方长。
一切,都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