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花应并不惊讶青年的话,而是嗤鼻一笑,
“大缥缈曾说:‘凡世间之生灵,都畏死。小如蝼蚁,大如鲲鹏。有不畏死者,金石水火土、钢铁铜琉璃。’我生在三界之内,亦处五行之中,我怕死,是顺天应道;你不怕死,便是逆天而行,必毁于万劫不复。”
这时,门内终于慢慢走出一人,踏着石阶走来。
这时蝶花应才现,原来这雪坞,还有一部分埋在地下。
出来的,是一个白袍青年。
青年第一眼见到蝶花应,眼前一亮,
“都说蝶主正是人中之豪杰,女中之西子,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样倾国倾城。西子是谁我不认识,但我想她一定远不如你。”
蝶花应终究是一个女人,听到青年如此夸赞自己,心里自然是窃喜的。
因此她也少了些防备,没了起初那份警惕。
“西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才是当今雪山派的新掌门,那个一诺千钧百万师的人。”
蝶花应的话,使青年热血沸腾,“那样的人在你心中,有多重要?”
蝶花应勾起嘴笑了笑,“如果你是那个人,那在我心中自然很重要,但如果你不是……就另当别论了。”
青年眼里闪过一丝烈焰,“果然在所有的母氏眼里,权势是要无疑的。”
蝶花应冷笑,“你们男人不也一样么,在权势与感情的选择问题上,感情往往落了下风。”
青年轻笑一声,“大千世界里,看一个人,并非用肉眼和直觉判断,你要用心。”
青年说着往蝶花应慢慢靠近。
蝶花应后退一步,眼睛紧紧盯着青年每一个动作,“我连尊下的大名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如何用心。”
靠近蝶花应,青年在蝶花应的玉颈脖子下闻了闻,“嗯……体出花香,醉如九畹。这九畹即是兰,你是木灵。”
青年一语道破天玄,蝶花应猛然震惊,呆呆愣在原地!
青年一把挽住蝶花应的腰肢,“你放心,在我还没完成使命之前,我不会碰你。我打听过,你如今还是单身,从今往后,我不许任何人碰你的身子,如果有,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所!”
无形的气势与威压,使蝶花应难以动弹。
纵使她阅历无数,身经百战,此时,竟开始心生畏惧。
青年微微俯着,慢慢把嘴巴贴近蝶花应的脸……
一旁的长老樊多林把头偏向一处,半言不。
“请尊下注意行为。”
青年的鼻子,在蝶花应嘴角半指宽的距离前停下,感受着蝶花应吐出来的迷魂芬香,他双眼开始迷离。
不过下一刻,他心神一恍,放开了蝶花应,“进坞里,我把你想知道的一切,和你不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蝶花应这才松了口气,整了整衣服,随着青年和长老进入了雪坞。
踩着石阶,下了负一层,里面空旷摆放着些古玩珍宝。
一张桌上,整齐叠有不少文本,散落的几册画稿,像刚丢手离开时的痕迹。
左边有一扇小铁门,正紧锁着;
右边是楼梯。
青年带着蝶花应上了楼梯,来到了一楼。
四壁敞亮,却没有半个窗户,一张大冰床边,对立坐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