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我放下来,秀秀,你没看到吗?好多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我们这样,不合规矩。”
王家有急的喊道。
“什么规矩?规矩不也都是人定的吗?我相信,你们这里,以前肯定也是用花轿抬新娘的吧?肯定也是认为结婚的时候,穿白衣服不吉利吧?可是,现在,你们这里,不也都改过来了吗?既然他们能改,咱为什么还非要守着他们新定的规矩,让自己难堪呀?难道咱自己就不能改吗?”
孙玉秀理直气壮的说。
王家有竟然被他说的,无言以对了。
就这样,他(她)们在小孩子的哄笑声中,孙玉秀背着王家有,钻进了头一辆白色的宝马车里。
各位亲朋,也笑的几乎岔气的,钻进了后面的汽车。
这一行汽车,先围着村子,再一次转了一大圈,见到有想上车的,统统开门拉上。
摄像机拍着一行人来到王家有的家里,进行了拍照,又再次起程,赶往宴宾楼酒店。
酒店门口,放起了一个巨大的气球拱门,上面贴着几个鲜红的大字:恭祝王家有先生、孙玉秀女士新婚大喜。
一见他们的婚车到来,早已等在门口的人们,立刻燃起了早准备好的鞭炮。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一声声的鞭炮脆响中,人们踩着满地的红色鞭炮碎屑,下了车。
酒店里,早就放上了宋祖英唱的那《今天是个好日子》
可能是听到了王家坨的人们说的,今天这家饭店,不管是谁来了,只要是到时候,给新婚的两个人捧一下场,就可以坐下,在酒席上随便吃喝,大概是十里八乡,附近村里,所有听到消息的人,都来了吧,在这酒店的门口,被人们围的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连派出所见到了这种阵势,都感到震惊,因为这种场面,一个控制不好,很容易生踩踏事故,那他们派出所,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吓的派出所长,连忙向上级请求,让局里调派大批的警力,来现场维持秩序。
这一下,连县电视台的,都惊动了,派出了本台的得力记者,前来进行现场采访报道。
在婚礼司仪的主持下,王家有给孙玉秀戴上了一个二十克拉的钻戒。互相喝了交杯酒,叩拜双方父母。
王家有的父母,早就不在了,而孙玉秀的爹娘,却在千里之外,只能请王家有的几个尚在的叔叔婶子来现场坐镇。
但是,在现场围观的人们,可没心关心他们这些繁琐的仪式,只等着司仪一句话,“请大家入座!”
那些早就等的不耐烦的人们,立刻如同得了特赦大令,如潮水一般的,涌进了饭店各个房间,抢占座位,生怕坐晚了,主家会没钱付账了,这免费的酒席,就吃不着了。
幸亏有公安干警,在现场坐镇,王家有极力的保证,不管什么时候入席,都能够让大家吃好喝好,这才没有生因为抢座,而引起的打架斗殴事件。
王家有和孙玉秀两个人轮桌敬酒,可是,这人简直是太多了,不大一会儿,两个人都喝的有点晕晕乎乎。
王家有站在三楼的窗前,打开窗户,让清凉的北风,清醒一下胀痛的脑袋。他的眼睛,无意识的往下面看着,在宴宾楼外面,等着下一拨进来坐席的人,简直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动,看这样子,这些人要都吃完了,估计都要到深夜了,自己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继续挨桌敬酒,若这样下去,他俩就算喝不死,也得撑死。
王家有正在思衬间,眼里突然见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曾经无数次的在他的梦境里闪现。
但是,现在的这个身形,却又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只见那个人,身材瘦削单薄,容颜枯槁,尽管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还涂了鲜红的口红,但是,那黯淡的眼神,干枯的头,以及瘦的风大了,都能把她吹到天上的身影,这还是那个曾经让王家有魂牵梦萦的谢春芳吗?
只见她戴着一个大口罩,抱着一个睡得正香的孩子,远远的离开人群,躲在一个小胡同的角落里,不住的探头,往饭店门口观看。
她待的位置,极其的隐蔽,若不是王家有,在三楼居高临下往下看,还真现不了她。
这农村的房子,毕竟还是以平房为主,即使有盖的小楼,也大都临街而建,而且是两层为主,像这宴宾楼在这附近,已经算是高层建筑了。
王家有站在三层楼的窗口,往外一看,这附近的所有人的活动,几乎都尽收眼底。
所以,尽管谢春芳自以为她待的位置,很是隐蔽,但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王家有的眼里。
王家有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他迅的隐身在窗户后边,偷眼往下看着,生怕谢春芳现了他。
王家有的异常举动,引起的孙玉秀的怀疑,她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先往楼下看了一眼,并没有现什么异常,她问:“老公,你怎么啦?我看着你变颜变色的,不会是有老情人来找你算账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