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往后退了退,迅跨步到茶几旁,把放在那里的行李箱,以极快的度拉进了顾景承的房间,脸愈加地红晕。
将衣服一件一件叠放挂在衣帽间,书言便迟疑地往房门外走去。
客厅上早已空无一人,她握紧手往廊道的方向走,路过时每个房间都瞄了一下,终于在一个四十平左右的书房里看到了顾景承。
他正襟端坐在电脑旁,似乎在翻查着资料。
书言忐忑地走了进去“我……我把衣服放好了。”
“嗯。”
男人依旧盯着电脑屏幕。
沉默须臾,书言往后扭过了身,准备离开。
“你洗了吗?”
顾景承手指尖在触摸板上微微划了一下,关掉电脑,随即抬眸看向她。
书言倏然回眸,定在原地小声回答“还……还没。”
男人微点了一下头,站起了身道“那你去吧,我在房间等你。”
说着,便拂身略过她,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书言躺在浴缸里,紧紧环视着四周。
不禁感叹道,这也大得太夸张了吧!不仅有主卧浴室,还有桑拿房和嵌入式镜面电视,甚至连品酒台都有,尽头处还有一个露台游泳池。
书言忽然觉得,一股强烈的自卑感悠然而生,不觉间,将头往浴缸里沉了沉。
她与他之间,这种现实上的差距,真的是赤裸裸而又明晃晃啊!
越是了解,越是接触,就越加明白!
这辈子,根本没机会,也不可能。
爱一个人,甚至连自我都要丢失吗?
他不爱她,她却硬要自动送上门。
她根本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而已。
想要得到他的珍惜,最后却弄巧成拙。
为什么自从他们生关系之后,她愈加能从他眼中读到一股轻蔑之意。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得到的不被珍惜,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
书言磨磨蹭蹭地在浴缸里待了三个多小时,感觉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于是,安心地打开了门。
其实,平日里她洗澡的度很快,基本上十几二十分钟就能搞定,甚至连牙都刷好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那天,因为自己喝醉了,所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她现在是清醒的,她真的还没准备好。
抱着“拖一时是一时”
的心态,书言踮起脚尖,往床的方向走去。
卧室漆黑一片,只看到床头柜上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光。
灯下男人阖眼平躺着,似乎已经入睡了。
书言偷偷摸摸地往床上爬去,避开他的身体,爬到了顾景承的另一侧。
她轻轻地掀开被子,将整个身体缓缓地钻了进去。
两手叠放于腹部间,轻舒了一口气,才刚要闭上双眼。
突然,一个男人孔武有力的手向她伸来,猛然一拉,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