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茉说:“不晕车。”
“前段日子,我去接吴营长妻子,这位顾嫂子晕车得厉害,半路上没忍住下车吐了一回。”
叹完,李万里似想起什么般,说:“顾嫂子是吴营长老家那边给他相看的媳妇,来咱们军区跟吴营长完婚,他们结婚有大半个月了吧,正巧卫营长你去休假了没赶上婚礼,可热闹了。”
李万里不知是开车无聊,想八卦闲磕牙,还是想跟谢茉这个新嫂子尽快熟悉起来,问谢茉:“嫂子,你和卫营长办过婚礼了吗?要不要在咱们军区办一次?”
谢茉笑道:“我们刚举行了婚礼,回头请你吃喜糖。”
“那我先谢谢嫂子。”
李万里笑说。
卫明诚收回注视谢茉的视线,看向前方说:“专心开车。”
啧啧,咋自咋这么小气,多说两句话就不乐意了。
李万里住声了,他倒不介意卫明诚的态度,心里反而因着见到这样一面的卫明诚惊奇不已,偷笑两声便专注开起车来。
卫明诚非是不喜谢茉和异□□谈,而是留意到谢茉频频蹙眉,似有不适。
他探手握了握谢茉指尖,低声问:“不舒服?”
谢茉仔细感受了一下,除了腹部微弱绵长的刺疼,只有大腿酸麻,她抿了抿唇,不明意味地瞥了一眼卫明诚,似憋回一丝笑,轻声说:“没什么大事。”
卫明诚不放心地关注了谢茉好一阵儿,见她的
确没大碍,略微放下心,却一直圈住她手没放。
李万里不时从后视镜偷瞄后座,将两人互动全部收进眼底,后牙槽都酸的不行。
这一趟真没白来,就是在这辆车里,上一回卫营长对人文工团一枝花爱搭不理,他都怀疑卫营长天生少了那根怜香惜玉的筋,现在来看,他错了,还错得离谱,卫营长温柔得能滴水,全军区再找不出比卫营长更体贴仔细的男人了。
卫营长以往之所以一副清冷孤高的模样,只是因为没遇到让他上心那人。
啧啧!
***
军区这边,路口聚集了不少嫂子婶娘,扎堆凑头,叽叽喳喳。
不用说,这些人都是特地来瞧卫营长新媳妇的。
这路口挨着卫明诚分得的小院,哪怕在小院门口下车,他们也能瞅清人脸。
“这卫营长是今天下午到吧?”
“我昨天专门逮住驾驶员小李问过的,保管错不了,从火车站到咱们军区两个小时,开得再慢也就三个钟头,要是路上没遇到啥事耽搁了,约莫已经快到了。”
“嘿,那会谣言出来,那田嫂子以为自家侄女和卫营长的事准了,嘚瑟的不得了。”
“卫营长实在优秀,谁家得了这样的女婿能不得意,也怪道田嫂子嘚瑟。”
“她嘚瑟她自己的,谁让她犯·贱专门去那几l家跟前阴阳怪气,我都瞧她那模样,人那几l家可不恨得牙痒痒,不撕她撕谁。人家卫营长也瞧不惯她那副上不得台面的样,直接辟谣了,说不娶,就问她脸疼不疼,还嘚不嘚瑟,真是活该被人笑话!”
“一直吹嘘她侄女长得多好,我看着也就那样。”
田嫂子正从家门出来,正听见这句话,当即回嘴:“我家梅梅就是长得好,比你那长马脸长得好。”
“长得好怎么人卫营长没答应娶。”
、“就她那侄女只比一般人略强点,面皮子白,一白遮百丑罢了。”
诸如此类的嘀咕,田嫂子约莫听了个大概,但她也懒得搭理。
她梅梅是文工团的台柱子,有名的军中绿花,这些人再是嫉妒,也只能暗地里酸唧几l句,还“只比一般人略强点”
,你看这话说完有人迎合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