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扑鼻,鸡肉软烂,油花金黄,还夹杂着一缕似有若无的清香。
琼光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枚果子,挤碎后将汁液滴在上边,顿时,又一股略微辛辣的芳香窜了出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差不多了,吃吧!”
用树叶包住鸡腿,撕下递给对面的师兄弟,三人没什么形象地席地而坐,将烤熟的小仔鸡五马分尸。
轻轻一抿,鸡肉脱骨,可谓入口即化,汁水丰沛,在舌尖化为极其鲜美的滋味,甚至舍不得草草咽下。
“怎样?我没吹牛吧?”
傅偏楼无话可说,对琼光比了个拇指,谢征也颔肯定,难得多吃了些。
琼光万分得意:“我还烤了红薯,一会儿扒出来,甜得流蜜。”
“烤了几个?”
“好些呢,五六个吧?管够……”
话到一半,琼光就顿住了,冷汗直冒:刚刚说话的,怎么好似是个女声?
肩上搭了一只手,那清冷女声悠悠道:“不错,那添我一个,也不妨碍吧?小明?”
对面,谢征与傅偏楼恭敬行礼道:“师父。”
“今晚别这么叫了,多见外,直唤无律吧。”
无律摆摆手,一撩裙摆,在旁边坐下,托腮幽怨道,“叫花鸡只剩骨头了啊,真可惜……”
“无律长老……”
琼光笑不出来,“您怎么总能捉到我?”
“怪你弄的味道太香。”
无律说,“小明啊,你怎的不去膳房主事?太可惜了。”
傅偏楼眨眨眼:“师父总来蹭琼光师弟的饭吗?”
“人生一大憾事,就是碍于世俗规矩,错过很多东西。”
话里的意思就是默认,“我名无律,求个自由自在,一蓑烟雨任平生……还不能讨点吃的了么?”
“况且,我也并非不付报酬。”
无律轻飘飘望了琼光一眼,“但小明不要,我也没办法。”
琼光忍无可忍:“谁吃一只鸡的报酬是收对方当徒弟啊!收徒弟又不是聘厨子!”
迎着谢征和傅偏楼饶有兴味的目光,他大吐苦水,开始讲自己与无律长老的初见孽缘。
王明入门时年岁尚小,却从来不太安分。他不似别的弟子,想念亲人或受不了修行的苦,暗暗在弟子舍流眼泪。
他生性乐观,对什么都看得开,既然宠爱自己的爹娘把他送来仙山,定有他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