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揉着眉心坐在龙椅之上,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像是没睡好。
“启禀圣上,阮安安兴修水利一事进展已完成大半,但经费不够。”
户部尚书华梵站出来,“昨日她修书一封送来我部。”
华梵紧接着拿出一册薄本,低着头,“还请圣上过目再定夺追资多少。”
“嗯。”
女帝轻声回应。
她身侧的嬷嬷应声低头走下,拿过她呈递的修书。
四下安静,只余有女帝翻书的莎莎声。
“追资五十万两。”
女帝将册子放在嬷嬷手上的托盘之上。
“是。”
华梵接过册子,低眸瞬间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划过。
“池爱卿,朕让你着手的关于袁爱卿的案子你查得怎么样了。”
好一会儿没人上报些什么,女帝目光凝聚在池冬临身上,思索片刻问出。
“禀圣上,还没查出结果,”
池冬临站出不卑不亢的声音响彻大殿,停顿一会儿又道,“不过就目前臣掌握的证据而言,更偏向支持尤大人。”
殿下一些人神色惊讶,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这个池榜眼是真的莽。
既没查出确论,就敢直愣愣地说证据指向袁莉引犯罪。
这可讨不到好,若后来真没查出什么,不仅在圣上那里邀不到功,在袁尚书那里更是上了黑名单。
女帝也是一愣,皱眉开口,“行,那你便继续查。”
“诸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满朝文武无一人再言。
女帝便淡淡开口,“再过十天,皇室祭祖便要开始,礼部,一定要处理妥当。”
“还有再过一个月,邻国东秋要来朝觐见,户部礼部,相应事务要开始着手了。”
“兵部这些日子也都给朕加强锻炼,绝不可给人小瞧了去。”
“总之,这一个月,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最好不要出一丝纰漏。”
“是。”
“礼部席栾雨今日还在告假?”
女帝扫视一周,没找到那个想看到的身影。
“是,席尚书病才刚好些,家中主侍就又倒下了。”
有一礼部的人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