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张景柱,额头上汗都下来了,脸如死灰,变颜变色的。再跟他说话,都有点魂不守舍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王府外面是一阵大乱,“不能进去……”
“我要进……”
“哗……”
“嗯?”
虽然,铁瓦银安殿里有歌舞之声。但是,外面吵闹之声是越来越烈。罗艺就是一皱眉,冲旁边张公瑾一使眼色。张公瑾会意,马上就出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张公瑾一溜小跑来到王府门前,一看,一堆士兵手拿刀枪围着一个人。
“怎么回事?生什么事了?”
他这么一问,有人回头,“哎呦!张长史,您快来看看吧,这老头儿他非得要闯王府。我们几个就想把他拿下,那肯定是歹人啊。结果这个老头儿武艺着实了得,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说非得要闯王府不可。我们这不是把他打包围了吗?得把他抓起来!”
张公瑾一听这话,眉头一皱,“老头儿?我来看看。”
迈步向前,众人“唰”
一下子给闪开一条道路。张公瑾走到人群当中,抬眼一看,在重兵当中围着一个老头。说是老头儿,其实年岁不到六十,也是五十多。头眉毛都是花白的,面容清奇,比较瘦。两道长寿眉,一对凤目,稍微眼角往下耷拉着。通冠鼻梁,这鼻子尖多少有点鹰钩,鹰钩鼻子,薄嘴唇,三缕花白胡须飘洒胸前。头戴逍遥巾,身穿葛黄袍,背背斗笠,搭着一条麻袋。脚蹬一双踢死牛豆包的大靸鞋。猛地一看,就像山林农夫似的,就是一老头儿,带着干净利落。往那一站,两眼如灯,炯炯有神神。身前背后千分锐气,耳宇眉梢百倍威风!自带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老头儿。
张公瑾那是幽州长史旗牌长,知多见广,一看这老头,就知不是等闲之人,赶紧往前走两步,冲着老头一拱手:“这位老者,请问您尊姓大名?闯王府,有何贵干?这虽然比不上三尺禁地,但也不是一般等闲之人说进就能进的。没有王爷许可擅闯王府,要办重罪,你可知道?”
就见这位老头一捋胡须,上演下眼一打量张公瑾,“敢问,你是何人?”
“王府长史、旗牌长,我姓张,我叫张公瑾。”
“哦……旗牌长,不错,确实和这些猴崽子们不一样啊,有点礼数。我听说今天王爷府在铁瓦银安殿大排筵宴,在宴请钦差大人,是不是?”
“啊,”
张公瑾心说:“这不算什么。满城尽知了,钦差大人来了。丝竹之声,街上可闻。大家都知道肯定是老王爷在为钦差大人接风掸尘。这个老头知道了,那也不奇怪。”
“不错,里面是在举行宴会。所以,你更不能擅闯王府了。”
“那我问问,那个幽州刺史王威、司马高君雅可在里头?”
“啊,在里头。”
“嗯,我找的就是他俩。麻烦你告诉一下罗艺,就说我来了。罗艺一听我的名字,就会让我进的。”
张公瑾一听,你谁呀?还让我告诉老王爷。你就是一山野老头儿啊。但,张公瑾又一看这位说话不像犯了痴傻病,“那敢问,您老人家贵姓啊?”
“我姓丁。我叫丁安丁彦平。
“丁安丁彦平……”
张公瑾心说话:“这个名字好像挺熟悉,我在哪儿听过呀?”
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哈哈……老人家,今天王爷无暇待客。你也说了,在里头宴请钦差大人呢。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好不好?明天,我替您通禀。”
“明天?明天,我就走了。我今天非得见到王爷。主要,我不见他,我想见王威、高君雅。我见他说两句话、问个事儿,我就走了。至于罗艺,他愿意接待我就接待,不,愿意接待我,我也不挑他那理。进去通禀一声,说我老人家来了!”
“这……”
张公瑾心说:“你谁呀?不能说有个人说一声:‘我叫张三,你告诉老王爷,让老王爷出来接我!’那我就去通禀了?”
“哈哈……老人家,您据何官职,有没有什么爵位?登王府之人,没有官没有爵,那能随便通禀吗?”
“哼!”
这老头儿从鼻子往外哼了一声,“刚才我还以为你这个人颇懂礼数。现在现,你跟这帮猴崽子一样都是狗眼看人低,只认衣裳不认人呢!哦,进王府非得有功名,非得有爵位,才能进吗?我要告诉你!我就是一届山林野民,就是一个布衣白丁,我今天还非得见罗艺。你少废话,赶紧给我进去通禀一声!罗艺听了是我,必然降阶相迎!”
张公瑾一看,这老头儿不像疯傻,说这话还真有底气。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禀告王爷呀。张公瑾冲老头一拱手:“老人家,这不符合规矩。您老人家有可能跟我们王爷相识。但是,按照规矩,我不能这样给您回禀。您不要为难我们下人。您看还有什么能够证明您的身份的吗?只要合乎规矩,在下必然替你通禀。不符合规矩,对不起,我作为王府旗牌长,有职责不让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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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呵呵……有职责不让我进去?那我要偏进不可呢?”
“老人家,您这就是不讲理了,那就恕我们无礼了。”
“无礼能怎么样?”
张公瑾一看这老头真不讲理,“那对不起,您不能往里进,登上一阶台阶就算您僭越王府!那我们就得依法办事!”
“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我还头一次听人对我说依法办事。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依法能把我如何如之何?”
说完这话,老头挺胸迈步就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