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二和薛青迟家的小四合院里有两位老者在喝茶寒暄。
其中之一,正是周承元。
而另一位,则是身长八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虽然已经两鬓斑白,却仍骨健筋强,器宇轩昂,目似寒星,俨然一位混迹沙场多年的老将军。
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个老将。
“严于华啊严于华,你不好好当你的西北大将军,守护大夏边疆,怎么跑山旮旯里找我来了?那么多人都不知道我跑哪去,就你这鼻子,比狗还灵,藏到大山里都给你找到了。”
周承元笑道,今日见到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看,差点吓死,任谁跑到一个谁都不认得你的地方,开门见着昔日老友都得受到惊吓。
严老将军一口把茶水灌了下去,他是个粗人,学不来周承元细细品茶那一套,闻言眉头一皱,没好气道,“还不是中了吴成仁的奸计!真真气煞我也,竟然敢在战场上对自己人动手,老子最恨这种奸贼!”
周承元颇为意外,“你也不是什么愣头青了,那么容易中了人家的计谋?”
“有心算无心,谁还能时刻防备身边人。”
严于华中了招,失了兵权,一气之下解甲归田,别说有多愤恨了。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周承元又沏了一壶茶,给两人都倒了,准备听他吐槽。
却说今年刚入秋,乌国人又在西北挑起战事,严于华一如既往身先士卒,领兵作战。
作战前一天,负责喂养他那匹心爱的黄骠马的小将突然腹泻不止,整个人虚脱不已,休了假看病,临时换了一个人。
待到次日严于华阵前杀敌杀得酣畅之时,黄骠马突然狂,严于华竟然操控不住,黄骠马狂奔了一会之后又突然来了个急刹,瞬间倒地身亡。
严于华被摔离马背,狠狠砸在地上,虽然幸运的没砸中头,然而不幸的砸断腿。
因为黄骠马引起的混乱,周围好几匹马也都狂奔,倒在地上的严于华还被乱马践踏了好几下,如此一来,断腿伤上加伤,以至于大夫看见都摇头,说不如截肢算了。
截肢?
还不如要了他严于华的老命更好。
他死活不肯截肢,能治多少治多少,截了腿人生还有什么盼头?
圣旨来得也巧了,他不过养了两天伤,朝廷竟然就知道他受了伤,急匆匆的把主将换成了此前在军中担任副将的吴成仁。
吴成仁接了旨,假模假样地奉劝老将军不如回京养伤,毕竟战场意外多,万一看顾不周,再出点什么事多不好。
照顾马的小将无端端会腹泻?不就是为了换人。
好端端的黄骠马会突然疯死亡?不就是为了干掉他严于华。
被那样摔下来又被践踏,要不是他命大,何止断了一条腿,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计谋不怕粗劣,有用就好。
严于华还能说什么,技不如人,只能甘拜下风,他二话不说回了京城,也不需要身上挂着个西北将军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