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师您好,我是金学洋,有件事……”
金学洋恭敬而兴奋地自报家门。
“不好意思我不是肖总。”
一个年轻粗实的嗓音打断了他。
金学洋收住:“那您是?”
那边似乎想了一下:“我是他底下人,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底下人+请问,凑一起就很怪,说不出的感觉。
“哦,这样啊……”
金学洋语慢下来,一边思考一边说:“哦您好,我是第一快讯记者金学洋,肖总认识的!是这样,我一位姓章的同事拾到一串钥匙,她怀疑可能是肖总前几天来她这儿落下的,就想跟他确认确认,如果是,我们就找个时间给肖总送过去!”
金学洋真不愧是个周到的人,他话里特别隐去了章陌烟的性别、地点她家之类的敏感信息,把一切不必要的误会都掐在了摇篮中。
听说是肖行雨的钥匙,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这个……您等着,我现在去问问肖总看。”
这个“您”
字和整个语风真的很不搭。
“好,麻烦了。”
金学洋嘴型和章陌烟比了句「他去问了」。
电话静了大概两分钟,那“底下人”
的声音重又响起。章陌烟听不清电话里说了什么,只见金学洋的神色可见地衰蔫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受金学洋散的低气压影响,章陌烟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金学洋把手机攥得紧紧的,声音硬硬的:“他说肖老师最近没丢钥匙,让我以后别再给他打电话了,他等下就把我拉黑……”
他垂着肩,挫败的情绪逐渐递增:“第三次了,我知道再失败一次就会落得这样。”
章陌烟“哦”
了一声,露出想不通的表情。
金学洋看着章陌烟似乎还不知道后果的样子,运了n次深呼吸,就像在火山口绕了一圈又回来,用一种强行的宽容道:“不怪你,是我一下糊涂了。”
章陌烟不懂他这突然的自责。
金学洋抓过她的手把钥匙塞还她:“你不认识的钥匙,所以就是肖老师的?”
章陌烟理所当然地:“是啊,这几天我在住院,这间屋子只有肖行雨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