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个仵作。”
道雀告诉师弟,并跟着摇了摇头。
“可你是天下最好的仵作!”
白少年提醒。同时很诧异。
因为能让他师兄摇头甘拜的医术,他还真没见过几回。
“你俩哭丧着脸干嘛。”
小丫头满不在乎道,“他在厉害也只是个男人,又能有什么威胁。若不听话,看我不吃了他。”
大师兄却警告两个人道:“但,他若是我们此行要捉拿的那个案犯,就很危险了。”
一瞬间,库房里的空气变得凝固了。
只有血莲嘴里咀嚼肉包子的声音还在继续。
“血莲你严肃点!我们这正讨论案情呢。”
白少年吐糟完师妹,又赶紧问大师兄,“您是怀疑。此人就是那丧心病狂的杀人妖王‘二皮匠’?”
“这其实是最好的结果。”
道雀闭目。又讲道,“此人的针法,其实比二皮匠还恐怖细密。所以我怀疑……他是二皮匠的师父。那个……我不能提名字的人。”
“咕噜……”
小血莲嘴里的肉包子终于没声了。
空气中静谧的连根针掉地都能听见。
随后,小血莲瞪了毋宁县令一眼。
纵然是这个辈分最小的师妹,一个眼神,竟然也看得堂堂县令一个哆嗦。
毋宁县令知道接下来的话,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官员能被听见的。
所以他立刻躬身道:“我先出去,出去……”
说着话,他急忙倒退出屋。
待此人走后。小血莲才又对大师兄道鹤问道:“师兄是怀疑,此人是三十年前,那桩大案的始作俑者?”
“不,不可能吧。”
白少年,惊的手都在抖。
但他还是强装镇静,对师兄讲:“这小子才十八。三十年前的案子……他还没出生。”
“你说的对!”
道鹤作为天下第一的道医,赞成师弟的判断。
可话锋一转,他又讲道,“但三十岁的人,也是可以拥有十八岁的面容。”
“三十岁的人怎么能……等等!”
白少年闻言,冷汗越流淌。
然后他恍然道,“师兄是怀疑,这人用这出神入化的针法……给自己换了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