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匆匆离开了。
他刚走几步,就遇到了松永久通,松永久通连忙上前打招呼道:“长信大人,这么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津田长信一看是阿珠姨娘的父亲,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长辈,他客气道:“见过左卫门佐大人,我这是帮父亲大人去送信呢。”
松永久通也没多问这封信,他只是问道:“长信大人,之前不是说信长殿要集结大军讨伐本愿寺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你待在京兆尹大人身边,肯定知道些消息,你我两家关系密切,可否通融通融,透露点风声。”
津田长信摇头道:“抱歉,左卫门佐大人,不是在下不说,只是父亲大人没有交代,我不敢自作主张。
不过左卫门佐大人可以去问问父亲大人,他现在就在橹楼里休息。”
津田长信可是听父亲信虎说过,松永家不可信。
松永久通一看眼前这小子说话真是滴水不漏,暗道:好狡猾的小子,真是虎父无犬子。
他笑眯眯道:“多谢长信大人告知,我这就去拜访京兆尹大人。”
虽然他有些生气,但是在津田长信面前也得摆出恭敬的姿态。
因为眼前这人不仅仅是津田信虎的儿子,他更是织田信长的女婿,家主织田信忠的大舅哥,心腹家臣,随便拿出一个身份都能让松永久通毕恭毕敬。
松永久通拜别津田长信,随即前来拜见信虎,说的还是刚刚那些话。
信虎笑道:“你是要问这件事啊,其实也不复杂,也就是上杉谦信在手取川击退了柴田大人,主力损失了一些,如今退回了京都休整。
另外佐久间大人在纪州被杂贺众击退,困守于中野城,这会正等着信长殿救援呢。”
松永久通听罢,心中大喜,脸上却是惋惜道:“哎呀,这可真是坏消息,京兆尹大人您创造的战机可就浪费了啊,信长殿真是不智啊。”
信虎盯着松永久通,嘴角含笑,说道:“是吗?这对于松永家来说是个好消息吧?”
松永久通看和信虎的表情,轻轻一颤,这话说的,让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他连忙否认道:“京兆尹大人何出此言?”
信虎请哼一声道:“年初,信长殿将大和守护交给筒井顺庆,松永弹正想必是雷霆震怒吧?
左卫门佐,现在可是好机会啊,织田家南北都败了,上杉谦信攻打北陆,本愿寺和毛利家,根来众,杂贺众攻打京畿,中部地区,我织田家可是陷入了四五年前被包围的困境。”
松永久通听着信虎的分析,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从信虎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他觉得这就是个陷阱!
他看着信虎那一脸微笑的表情,心中大惊:阴谋,一定是阴谋!
他现在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啊,额头上虚汗不断。
松永久通不敢再久留,他连忙转移话题,闻了闻女儿阿珠的情况,然后连忙起身告辞离去。
信虎看着松永久通的背影,说道:“左卫门佐,前面的路可要看清了。”
松永久通闻言,心中一颤,心中大喊大叫:他知道了,津田信虎他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他忍住心中的恐惧,回头行礼道:“多谢京兆尹大人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