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会用毒,你放心吧。”
霍北尘看着商大爷着急的模样,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是啊,他从鬼门关把霍北尘和霍家嫂子都拉回来了,不差霍家大哥一个,你状态也不是很好,大哥,走,我们别添乱,去休息。”
商老四半拉半拽地把大哥拖走。
“怎么了?”
霍北尘掀开军医的营帐,沈确正在和军医沟通药材的事情。
“少一味药,不过可以替换。”
沈确看着进来的霍北尘,沉声说着。
“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焦虑的样子,很严重吗?”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两个人站在枯树下,霍北尘用自己的大氅把沈确护在怀里,看着这个家伙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声问道。
“中毒的时日太久了,最多还有半个月。就算现在启程也回不到北平了。”
沈确微微低着头,这么大的风雪,他好像躲进了一个安全的树洞里。
“你在担心大嫂,是吗?”
霍北尘看着沈确使劲搓手,他的手都被自己搓红了都不自觉。
他抬手,一只手把他的两只手握在了掌心中轻声问道。
“你大嫂和黄启大婚之后,你的援军立刻就会到。
只是……我刚刚和他说只要听话调养,五年十年不成问题。
但是我知道,唬不住他的,渐渐的,他会慢慢丧失五感,最后全身溃烂而死。
他的毒,是从眼睛灌进去的。无法想象当时的痛苦。”
沈确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抬头看着霍北尘眼底的一丝痛苦的神色,反握住了他的手。
“事情已经生了,尽人事吧,如果他们不能再见……那也是命。”
霍北尘低头看着沈确眼角的红痣,有些疲惫地说着,
“不知大嫂现在如何。如果没有战事,真想回去看看她。”
“身体是调养的差不多了,但是人一旦伤神,身体还是免不了的会虚弱。”
沈确看着霍北尘,抬手用食指点了一下他的眉心,
“我们回去吧,我让军医给霍帅泡药浴,该回去施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