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的黑色墙体里钻出密密麻麻的虫子,将唯一一扇窗户遮的密不透光。房间里只开着一盏亮的刺眼的白炽灯,像是无处躲藏的恐惧。
他将她的身体扔到床上,神经质地低下头咬了咬她的唇瓣,一路往下蔓延到锁骨处。
林听止不住地喘息着,抓住许清知柔软的丝。随着衣衫滑落,她白皙的皮肤上显露出触目惊心的痕迹,像是被虐待一般。
许清知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只是跪在床上,直直地俯视着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林听此时丝凌乱,躺在床上急促呼吸着,她知道,此刻华国直播间里一定有很多人在看她。
这跟在大街上拍大尺度电影有什么区别?
白色灯光下,许清知就这样打量着她,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听儿,你怎么这么完美……”
许清知赞叹不已,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颚,在她的肌肤上肆意流连。
林听闭上眼睛。
挣扎也是死,接受也是死。
现在的许清知已经不正常了。
可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眼间闪烁着对她又怕又爱的复杂表情。
良久,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血红色的裙子扔到林听身上。
“换上。”
他声音低沉,却不容拒绝。
林听拿起连衣裙,没有丝毫犹豫,就将身上的睡衣剥落下去。
许清知嘴角含笑,似乎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视线在林听雪白赤裸的身体上只停留了一秒,便不留痕迹地移开。
林听换好后,在许清知的要求下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此时的虫卵们挪开了一部分,露出一束光打在了她轻盈的丝上,如同一层光环一般优雅生动。
许清知拿起画笔,在空白的画布上飞跃起来。
直到林听感觉自己坐的浑身酸,就要卸力的时候——
许清知一脸欣喜地将画转了过来,似乎十分满意他的作品。
这是一幅极其阴暗扭曲的画。
在散着迷人光芒的背景下,一个右腿被锁链拷住、脸庞被丝遮盖大半的女人,正手脚并用,似乎要从画布里爬出来。
可林听仔细一看,这个女人和她长着一样的脸!
尽管知道这只是一幅画,林听依然忍不住胆寒。
她不知道许清知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人像画的如此栩栩如生,所以当她突然跟画中的自己对视上时,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喜欢吗?”
许清知问道。
这声音唤回林听的知觉,她忍不住牙齿打颤,死死地盯着饶有趣味的许清知。
阴冷潮湿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已密密麻麻地爬满虫子,许清知仿佛成了唯一的光。
可他就是黑暗本身,光是不可能从黑暗深处照出来的,而是许清知能让光从黑暗深处照出来。
她知道诡异世界的boss有多可怕,在以往的直播中,他们要么分裂爪牙想要出其不意地杀掉国运者,要么匍匐在暗处做最后的反杀者。
总之,从没有一个boss像许清知这样,想将国运者留在诡异世界里的。
他要让她一同堕入黑暗,就会以直白的方式让自己更信任他。
她喜欢的小白如此,值得“信赖”
的李阿姨亦是如此。
他就是要让她身旁空无一人。
到最后,他就会向她敞开怀抱,对她说。
“只有我的怀抱最安全,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