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手底下人的风气,刃太狼不是不毫不知情。“差不多,但喜羊羊是工兵打死的。”
参谋看四周围上来的同事一脸的不相信,“唉,是真的。据那个工兵招待,自己正在修筑工事,喜羊羊浑身是血地滚到面前,他下意识地挥出了一扳手,正好砸死他。”
参谋声音小了些许,“随后他带着喜羊羊的尸体去找连长商量,结果连长想和他分功,居然想害死连里其他人,工兵看不过,冲动之下砸死他,关内的人见事情大了,直接报到我这里来了。”
刃太狼站起身来,摩挲着手指,思考着参谋天方夜谭一般的话,先是问道:“通知领了吗?”
“没有,我刚收消息。”
“确认是喜羊羊了吗?”
“嗯!”
参谋坚定地点头,“直接来了照片,错不了!”
“那个工兵,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呃,他原是一一三师的普通士兵,逃出俘虏营后,重新做起了工兵。”
参谋有些不确定地道:“还有就是据他所说,曾在俘虏营中看到过喜羊羊,所以自己知道打死的是喜羊羊。”
被俘,刃太狼默默地记在心里,继续问道:“那他人有没有变化?”
“嗯,没有,工兵连内的人同样对他没有太大印象,每日埋头苦干,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
刃太狼来回踱步,一众自知无权处理此事,也在观望。“人呢?”
“在关上,几个闲话多早传开了。”
刃太狼举手断决,“放了,全军表彰!大大地宣传,记住言辞要稍稍改动。”
又加上了一句,“连同喜羊羊一起递交给领审批。”
“是!”
参谋带着命令离开了。
今早,远离前线阵地的瓦口关左翼。经过一夜的仓惶逃避,喜羊羊一行人终于暂时摆脱了狼军的围追堵截。等到撂倒身后追来的敌兵,确定后面无人后。“喜羊羊,现在能告诉我们任务是什么了吧?”
羊兵乙开口问道,手上从狼军尸体上贴上了什么,旁边的人顺手把尸体扔下楼。与他们分离的十几人,背包里都是炸药,自然能猜出任务是与破袭有关,即使不知道目标,也会捡狼军的设施炸。而羊兵乙几人的背包,全是不知名的仪器,酷似砖块的外表,根本看不出用处。喜羊羊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疲劳两字都写在脸上了。“哗啦。”
摊开背包里的地图,喜羊羊在几处桥梁,公路上点了点,“我们的任务。”
摇摇手中的仪器。“是把这个勘测仪安装在这几处。”
“啊?就把这个东西?”
喜羊羊知道众人不解,手指一敲,拉出来一个灰色的筒状装置。“这才是真正要用上的东西。最新研制的监控器,隐蔽性极高。只需贴在粗糙的表面,它能探测半径一千米内的所有电子信号,并进行干扰。”
小心翼翼地插回远处,喜羊羊擦擦脸上的污渍:“必要时,还能当作炸弹。这个是敏感型号,人一动就炸。”
众羊这才明白为何要如此的深入,拼命地朝着狼军的纵深穿插。信号干扰,自然是要扎在敌军的指挥处附近,至于为什么不让他们看,恐怕是害怕不仅炸伤自己,还会在敌后暴露。
“咕咕咕。”
两声鸟叫。“刷!”
众人齐刷刷地捏紧了手里的枪。是顶楼哨兵的信号,有狼军经过。隐藏在二楼的窗边,喜羊羊身旁有一面镜子,抬腿一敲,脚后跟轻轻地碾碎,捡起一枚镜片,架在窗台上慢慢窥探。外面是一队坦克,还是特种坦克,狼军专门应对渗透进阵地的敌人。有个大头兵从坦克上跳了下来,脚步直奔漆黑的巷子里。拖出一个狼军士兵,在路灯底下摸索着,似是检查了一番无果,又回到了坦克上。喜羊羊松了一口气,故意挂在风口的尸体,影响了他的判断,直到最后羊兵乙才把那名狼军士兵身上的胸章摘掉。原来,狼军之所以能穷追不舍,是因为每个狼军的士兵都配置了战斗辅助仪,贴在胸前的徽章里,虽然不及攻太狼师的功能齐全,但也挥着极其关键的作用,在特种车辆上,能清晰地看见同一频道,所有人的位置和心跳,只要停跳一个,立刻为操作员标志出来,能迅地确定哪个方位来敌,羊军吃足了苦头,这也是为什么是喜羊羊带队,关键时候需要冷静处理。
但是谁也没想到,喜羊羊会以如此的形式迎接第一次死亡,死在瓦口关的污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