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老鼠。”
陈文答道。
雪秀在后面踢了他一脚,疼得他暗地里呲牙。
“早点睡吧。”
兰英嘟囔一声,接着再次沉入了睡梦里。
雪秀进门时,碰倒了旁边的扫把,兄妹二人再次吓了一大跳。
进了房间,陈文立马掩上了房门。
“冷不冷?上床先渥一渥。”
陈文轻声说。
“不冷——”
雪秀趁陈文转身掀被子的瞬间,把冰冷的双手,伸进他的脖颈里,冰得他全身一缩,几乎叫出声来。
陈文握住雪秀的手,放在口边连哈了两口气。雪秀一愣神,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若飞妈的脸。
“铁一样的冷,赶紧上床。”
“不要——等下起床反而更冷。”
雪秀低声说道。
“啰嗦什么。”
陈文不由分说地,就把雪秀推到床上。
床已经被他渥得很暖和,雪秀冷硬的脚伸进去,确实有一种难言的舒服。
随后,兄妹俩合衣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陈文先是询问雪秀的学习情况,然后就问起晚自习究竟去了哪里。
雪秀简单地把三次见吴若飞妈妈的话说了。陈文样子很严肃,他告诫雪秀以后不要轻意麻烦别人。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知道吧?”
他说这话时,还不忘在雪秀头上点了一指。
“什么短不短的?他妈妈人很好。”
雪秀很不服气。
“反正你听我的话没错。”
陈文强硬地说道。
紧接着雪秀盘问起陈文,为什么突然回家来。
雪秀说,若是上周回来,她可以认为是赶回家过冬至的,毕竟“冬至大如年”
,若是再过两天回来,也可算作是放元旦假。可现在回来,眼看一个月后就要放寒假了,嗯,有点形迹可疑。
陈文敲了敲她脑袋,说怎么就形迹可疑了?接着他说,进入高三后,学习压力特别大。就像游泳的人那样,水里憋久了,不得透口气吗?
“透口气是什么意思?”
“这很难理解吗?说白了,就是一直一直学习,突然会有时候心情压抑。”
“哦——原来你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