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確實很惱怒。
差點被炸死,在生死線好容易掙扎過來,也終於逮到了罪魁禍。
罪魁禍居然還在冷嘲熱諷他。
司韶不由得皺眉。
好兇。
和夢裡怎麼一點都不一樣。
這就是皇帝陛下的偽裝嗎?
那可真有他的。
「我本來就不想待在王宮,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自稱朕。」
「閉嘴,朕現在恨不得立刻殺了你。」
夢境裡的他再溫柔,就越證明……
他不會在現實世界讓自己看見那一面。
司韶也不知道該可憐誰了。
被西里斯私下逮到,和被西比爾的警衛公開逮到。
一時還真比對不出孰好孰壞。
司韶咽了咽口水。
黑暗中,觸覺聽覺和嗅覺都在被放大。
畫室里牆上地上都堆著大大小小的畫。
畫作用色鮮明大膽,在昏暗的光線下,呈現出詭異的韻味。
而他們靠在角落裡。
脊背與胸腹緊密貼合。
西里斯呼吸急促。
西里斯的心跳響在他腦後。
西里斯的體溫很高。
西里斯的氣味。
在將他一點一點包裹。
司韶糟糕地發現,他好像,並不討厭這個氣味。
這帶著受傷的淺淺血腥味與藥味的味道。
獨屬於西里斯的荷爾蒙氣味。
……好像,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這也是幼體對母體改造中的一環?
「皇帝陛下。」
司韶反手輕輕抓住西里斯的手腕,引導他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