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萍看着撇了撇嘴,“那是在打人,打架可是两边一齐互殴的。”
“他们……他们为何如此啊?”
彦煊都有些不敢看了,那边被打的三人都倒地了,可是那伙围住他们的人却一直不依不饶的殴打着那三人。
“这有什么稀奇的,还不是那些世家子弟的臭毛病,一个个飞扬跋扈、惹是生非的,哼!一群酒囊饭袋而已,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说着汤萍便拉着彦煊准备离开。
“这里可是幼鸣谷,难道这事就没人管吗?”
彦煊问道。
“谁会管啊,宗门的那几个师兄?他们才懒得理呢,只要不出人命,他们才不会理会这些事情呢。”
“可是那样打人,只怕真的会把人打坏的。”
“彦姐,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两个女儿家去跟他们那帮混小子打一架?你放心,他们也有分寸,都是逞强争胜,打得都是面子架,一方服软也就罢了。”
“唉!真的好吓人!”
彦煊道。
汤萍正要告诉彦煊日后入了宗门在修行界行走之时才是最吓人的,修士之间若有仇怨在外面遇到了交起手来那才是不死不休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吓坏了她。
二女继续下山,沿着山路一拐便将那打架的甩在了身后,不过走了没几步汤萍却拉住了彦煊,说道:“我说那边为什么打架,原来正主在这儿,动手打人的都是一群没脑子的,有脑子的躲在这里看热闹,呶!”
彦煊看过去,现前面不远一棵树下,一个少年正负手站在那里,从他望的方向看,正是在看那边打架的那群人。
汤萍向前两步冲着那个少年就大声说道:“秦公子啊!看别人打架有什么意思,一个男儿家家的,若为痛快应该自己去一拳一脚的打出来,躲在这里远远的看热闹能有什么味道!”
那少年忽听有人说话,先是一惊,待看清来人是汤萍时便是一笑,转身便从树下走向汤萍,来到近前先是微微行了一礼才开口道:“这么巧,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汤姑娘。”
他似乎并不认识彦煊只是微笑着向彦煊点了点头。
彦煊见这少年似乎比自己年长几岁,身量高大适中,身材颀长挺拔,一身谷中弟子的青袍穿在身上显得干净得体。往脸上看,那少年面皮白皙,剑眉星目,看上去倒是个翩翩少年郎,只不过给她的感觉此人目光深邃、心机深沉,尤其让她不太舒服的是那人散出来的的一股骄矜之气。
“巧?不巧吧,若真的巧的话,那秦公子这些日子来指挥若定,让一帮傻子为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的我定然都能看见,说不定还会为秦公子鼓掌喝彩,刚才那山下的估计都是小场面吧,对不对,秦公子?”
汤萍说道。
彦煊听完对汤萍认识那少年并不很惊讶,但是却现汤萍对那少年一点儿都不客气甚至她还察觉似乎汤萍对那少年还抱有戒备和敌意。
那少年却一点也不在意,仍然微笑着说道:“汤姑娘误会了,在下也是修行了一上午,偶尔路过这里无意中看见那里有人在打架而已。这已经临近午时了,该敲云牌了,不若我们一起去那春响堂如何?”
“别,千万别。”
汤萍拒绝道,“秦公子,我们姐妹二人还要在这谷中清清白白做人呢,可不敢跟你扯上任何关系,就此别过!”
说着拉着彦煊便走。
“如此……好吧,那二位姑娘慢走。”
那少年听了却一点都不生气,还对二女微微又行了一个礼送给她们。
只不过他行完礼直起身时再看向汤萍背影的目光却已慢慢转冷。
“阿萍,你认识那个人,怎么对他那么不客气?”
待走得远一些,彦煊回头看了看估计那人不会听到自己说话时才问道。
汤萍却没有直接回答她,先叹了口气说道:“人若是傻而又知道自己傻,还能安分无忧。就怕是傻而又不自知的,这样的人觉得自己了不起又经不起别人撩拨,头脑一热就成了别人的爪牙,那边打人的那些家伙基本上就是不自知的傻子。”
“那些人虽然可恨但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就是撺掇着这帮傻子为自己打东打西的人,这种人使唤傻子使唤惯了,便觉得天下人都是傻子。”
汤萍说完看了看彦煊,见她不是很明白,又说“那个人叫秦随诂,最是可恶,出身一个修行大世家,和我们汤家差不多,两家也是颇有渊源,这个秦随诂是我的一个大麻烦,唉,想起来就烦,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的,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吧,总之那是个爱搅风搅雨又总喜欢置身事外的家伙,将来就算入了内门也一定要小心提防他。”
彦煊听了点了点头。
就在二女携手去那春响堂之时,在幼鸣谷中一处山梁之上,钱潮呆立在一块巨石旁,怔怔的盯着面前一物。
那是一片雉鸡羽毛,色彩斑斓,在阳光的映照之下反射出五彩的光。
说起来这片羽毛还是从6平川那里得来的,6平川下了不少的套子,捉了不少的野鸡,自然这些野鸡都被他烤了之后下了肚,这羽毛自然是在烧烤之前拔下来的。
不过钱潮面前这一片羽毛现在却是静静的悬在他的面前,上面没有线牵着,下面也没有手托着,此时正午,并没有山风吹拂,那片羽毛就那么静悄悄的悬在钱潮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