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忍不住皱眉看向她。
我很想问问她,既然知道自己是小三,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但甜甜柔弱的表情和我强势中带着敌意的眼神落到徐文洲眼里,就成了我仗着怀了他的孩子就想要欺负甜甜的恶人。
徐文洲心中那仅剩的一点同情消耗殆尽。
“别装了,你身体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吗?”
他面露嘲讽。
我张张口想要解释,但阵痛令我根本说不出话来。
见我这样,徐文洲似乎更加认定我在装可怜。
他搂着甜甜绕过我,临走前还在叫我认清现实。
“甜甜和你不一样,她太单纯了,别让我知道你有任何想要害她的心思。”
可是他口中单纯美好的甜甜,在他们即将离开时,回头朝我得意一笑。
我的肚子更痛了。
2
被通知孩子保不住时,我也想通知徐文洲。
可是一想到他冰冷的眼神和甜甜挑衅的笑,拨打按钮怎么也按不下去。
我也徐文洲是青梅竹马。
从小我们便一起上学,一起玩耍。
家长们总是在开玩笑让我长大就嫁给他,我信了,他没有。
直到我长大后,有次晚宴弹了首贝多芬的小奏鸣曲后,他惊为天人。
那一刻开始,他才真正把当做妹妹的我当成女人来看待。
那首钢琴曲我练了整整一年多。
我和徐文洲的这段关系里,夹杂了太多东西。
父母辈的利益交换,我的有意接近,还有徐文洲的顺水推舟。
但我从未想过,我们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从医院出来后,我整个人就像死过一次一样。
用手挡了挡天空刺眼的阳光,我却觉得它虽然刺眼却并不温暖。
即便现在是盛夏。
离开徐文洲的别墅时,我没有想象中的伤心。
甚至我还特意带走了属于我的所有痕迹。
徐文洲更加决绝,他竟然开始一直带着甜甜出席各种活动。
原本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此刻却分道扬镳。
所有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联姻没变,但联姻只是联姻而已,我有权利追求真爱。”
徐文洲和甜甜一同接受媒体采访时,将渣男语录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以至于事后所有人都开始可怜我。
但我不需要可怜。
我向欢是向家大小姐啊,离开徐文洲后,我直接开启全球旅行。
父母从新温州看到消息,立刻联系了我。
彼时,我正躺在爱琴海的沙滩上晒太阳。
“不,我不会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