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抿着唇,极力忍住鼻腔里的酸涩。
席靳白轻抚她的脸颊,“这么委屈?”
桑余依旧不吭声。
席靳白妥协般的轻叹一口气,后退一步,“不碰你。”
手腕上的力道消失,桑余毫不犹豫的拉开门出去。
光线从门缝中挤进来,属于她身上淡雅的百合香渐渐散去。
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席靳白从身上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放至唇边嘬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
肺里的尼古丁让他清醒了几分。
第一次,如此失态、失控。
他自小便被席家当成继承人培养,喜怒不行于色、情绪稳定、克己复礼,皆是作为上位者的基本要求。
可今天全部都打破。
看见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得那么开心,他愠怒,更甚至嫉妒。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桑余应该是他的,只属于他的。
程祥到处找席靳白,打电话他也不接,最后在洗手间外面的走廊上找到他,刚走近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这是抽了多少烟?以前只是偶尔抽一根,现在都可以当饭吃了。
“席总,晚宴结束了,现在要回去吗?”
席靳白将手中燃尽的烟蒂丢进旁边垃圾桶里,“季明珠呢?”
声音冷冽,裹挟寒意。
“刚才还看见在大厅,现在不知道走了没有。”
程祥说完顿了下,瞄到席靳白嘴角淡淡的血迹,眼中惊讶不止。
嘴角怎么破了?总不能是自虐自己咬自己吧?
难怪刚刚消失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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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珠和朋友在门口等车。
“明珠,你怎么不让席公子送你?”
安佳怡问。
季明珠敛下眸子,故作体贴的说:“他还有事,我就不麻烦他了。”
“你这样不行,感情是靠培养的啊。”
安佳怡给她出主意,“你要学学那个绿茶小白莲的,装柔弱扮可怜,才能让男人心疼。”
季明珠捏紧手里的单肩包链条,她当然知道感情靠培养,但席靳白根本就不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