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萧云的那双眼睛,似哀怨,似欣喜,好似还夹杂着几分恨意,他的心头有些震了震,待他想在看清楚点时,萧云已经低下了头,开始解着自己身上的沾了血的包袱。
“不好,有暗器,保护皇上!”
福伦话音刚落,就只见鄂敏一个身影上前将萧云踹在一旁,抽刀便要将其处死。
关键时刻,尔泰阻止了鄂敏的动作。
“阿玛,鄂敏,手下留情啊。”
“审问清楚再杀不迟啊!”
永琪情急之下也开了口,不知为何,第一眼看上去,他的心便没来由的揪了一下。
“擅闯围场,惊扰皇上,就是死罪。”
乾隆的目光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地上的萧云,抬手说道:“鄂敏,住手!”
他一步步朝着萧云走近。
萧云吃力的扶着胸口的箭,几番挣扎波动之下,箭又插进去了几分,她强忍着窒息般的疼痛,对着乾隆开口:“皇上,难道你不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
一字一句,如泣如诉。
声音不大,但乾隆一字不差的听到了,他为之一震。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但此时的萧云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晕厥了。
“皇上,他已经晕过去了。”
永琪上前将人搂在怀里:“姑娘!”
轻轻地摇了摇。
“小心有诈!”
福伦提醒道。
“我看她一直拿着这个包袱,看看有什么暗器!”
永琪抖开包袱,里面装着的折扇和画卷立马便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是一把扇子和一幅画。”
乾隆听到永琪的声音,心底的那抹猜测更是有了几分印证,他急切的想要做着最后的证明。
“永琪,拿来给朕看看!”
“是!”
乾隆从永琪的手中接过折扇和画卷,展开,看着熟悉的字迹,看着上面的印章,这赫然就是十九年前他留给雨荷的。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
大明湖畔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辛酉年十月!
宝力书!
每一个字都是自己的亲笔!
他立刻意识到什么,目光直视着萧云,这哪里是什么刺客,这分明就是他的沧海遗珠。
他急忙走到她身边将人抱起来仔细瞧着。
随及匆匆吼道:“李太医!”
“臣在!”
“赶快诊治诊治她,朕要她活着!治不好就小心你的脑袋!”
此时的乾隆肉眼可见的失态。
“是是是。”
李太医急忙上前将上好的金疮药倒在萧云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