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精眯起眼睛,有恃无恐:“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卢念澈对这双眸子没有任何抵抗力:“什么条件?”
水草精:“带我上岸。”
水草精双臂搭在“王座”
两侧细密的叶芽上,看起来既惬意,又有几分睥睨众草的王者之相。他的手和腿还留着被“辟邪瓶”
烧出的伤口,血已经止住,凝结成深绿色的痂。
“你不是经常上岸去追星吗,需要我带你上岸?”
卢念澈盯着那两处伤口,“何况你腿伤成这样,别说上岸了,走路都费劲儿。”
水草精挑眉:“这就是我要上岸的原因我要去医院治伤。你们凡人的医院真不错,比灵术厉害。”
“逗呢?”
卢念澈撇撇嘴,“现在去医院都要刷身份证,你总不能拿着阿蔓的身份证去医院玩诈尸吧!而且你这身绿血,去了医院能把医生吓死,到时候再给我俩扣个医闹的帽子……”
“身份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
水草精轻抚王座旁边摇曳的小水草,“上岸后,我只有一点点小要求你在庐城的这段时间,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卢念澈喉头一堵:“你在跟我讲条件?”
还在一起?
这叫一点点小要求?分明是亿点点小要求。
眼前的水草精竟然是个私生饭,还是个脸都不要了的私生饭就差把【不装了,摊牌了】刻在脑门儿上了。
“怎么能叫讲条件?我们这算是双向奔赴。”
他目光和善地看看卢念澈。
但凡演员没有不害怕私生的,兼之还被那句“双向奔赴”
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卢念澈目光核善:“门儿都没有。”
别说这男孩是个来路不明的水草精了,就是个正常粉丝,他也断然不可能答应。
更何况他还有一张和冯蔓一模一样的脸。
卢念澈很害怕对着这张脸,做出什么荒唐之事来。
“哎呀,我想起来了,”
水草精沉默须臾,倏然拿腔拿调地道,“其实冯蔓身份证掉下来的那晚,我还听到了一些话,好像是冯蔓临终前说的。”
卢念澈紧张起来,走近了几步:“?”
“我不记得了。”
水草精摇摇头,按住太阳穴,语气很是夸张,“我今天被你刺激到了,好像得了失忆症,要上岸去医院看医生,说不定去医院检查治疗一下,记忆力就恢复了。”
本该配合他演出的卢念澈视而不见:“拜托,我好歹也是个演员,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