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抬眼皮,才现皇上正端坐于书案。
她立刻收了脸上的开心的神情,勾着一贯淡淡的浅笑,移步过去微微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一旁的陈公公笑着说:“苏嫔娘娘,皇上等您多时了。”
这话是提醒她让皇上久等了?她正欲福身请罪。
“无碍,得了什么宝贝?高兴成这样?也给朕瞧瞧。”
皇上抬眸看着她,素日冷漠的眸子里染了几许温柔的笑意。
南卿垂着眸子,半带轻笑说:“臣妾哪有什么宝贝,不过是在宋姐姐那里顺。。。。。。得了一盒安神香。”
然后将香递了过去,他顺手接过,打开一闻。
“清新悠远倒也不错,不过。。。。。”
南卿见他迟疑,眉心微低,小心翼翼地问:“不过什么?”
他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他身上,将她圈在怀里,他深邃的眸子里氤氲着层层荧光。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际,将滚烫的气息全部灌进她的耳朵。
带着蛊惑暧昧的语气轻声说:“没有上次南卿身上的香好闻。”
“。。。。。。”
她微微一惊,白瓷般的脸上晕了两抹桃色,含羞的低下头。
陈公公含笑看向一旁的芸儿,两人心下了然的退了出去。
她余光斜落在桌案上的画上,看着自己今日作的画上多了两行草字:吾见群芳皆草木,唯见卿卿是南山。
笔锋刚劲有力,潇洒俊逸,一看便知是天子墨宝,上面还盖了他的私印。
南卿的目光怔怔地定在那两行字上,片刻,缓缓抬起那双似拢了江南烟雨的水眸,目光落在那张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艳。
“原来皇上字号逾白,江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她的声音温软似一阵和煦的微风划过他的心扉。
他唇角微勾,温声说:“嗯,此字是朕的老师在朕十岁生辰所赠,极少有人知晓。”
“南卿的画画的极好,烟云缭绕中透着有一种恬淡之美,让人观之心安。”
她浅浅一笑,如同一道妩媚的阳光,照进他阴冷的心底,驱散了陈年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