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亭又急忙从背后点住傅英,道:“你若真心谢罪自杀,咬舌自尽即可,又何须如此惺惺作态要点向自己的太阳穴?”
傅英道:“有理!不错!”
陈亭大急,生怕他真的咬舌,急忙又点他下颌的地仓穴与承浆穴。
晴音道:“难道你一点也没听到我们之间的交谈?亭姐只是用话激你而已,何须认真?”
傅英“嗯嗯”
两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陈亭道:“我解开你的颌穴,你却不可咬舌自尽!”
傅英只好连连点头。
陈亭点住傅英脸颊,轻轻揉搓,解开地仓穴与承浆穴。
傅英感到陈亭二指之柔软滑腻,脸色一红。
晴音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傅英脸色更红。
陈亭嗔道:“你只管笑个什么?难道他咬舌自尽很好玩么?他死了你没损失么?”
晴音笑道:“不是不是。只是知道的,你在解穴,不知道的,只道你在摩娑他的脸颊。”
陈亭脸色也红了起来,啐了晴音一口,道:“便是摩娑又怎么了?我们……咱们不都已经那个……什么了么?”
晴音忙收了笑容,道:“且听傅郎怎么说……”
傅英此时已运功自行解了背后之穴,喉咙咕噜了一声,叹道:“不是我不肯担当,事已至此,如之奈何?一则你们是出家人,二则公主对我纳妾有名数限制……不知你们知不知道,公主是我未婚妻,除官面名分未定,实则也已经是我的妻子……”
这时只听洞内深处一声桀桀怪笑:“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何苦在此喋喋不休?”
傅英应变奇,吹灭火折,提起陈亭与晴音迅疾后跃,一道鬼影跃至,傅英听音辨位,一掌三影,顶住了对方分别攻向自己、陈亭、晴音的双拳一踢。
那人随即手臂一晃,点燃一支火把,以火把为武器,烧向傅英的头,火光映照之下,原来是个和尚。
傅英挡在陈亭、晴音前面,避开火把,点向和尚手执火把的腕子。那和尚才知有了火光,自己反处于劣势,若在暗中,反而可以混黑摸鱼。可惜他醒悟已晚,傅英已点了他的脉门,劈手夺了火把。
傅英用火把指点江山,三下五除二便点了和尚的诸般大穴,衣沾火苗,和尚身上顿时好看了起来。
和尚浑身被点住,动弹不得,只好大叫起来:“救火,救火!”
傅英道:“既是火起,还救个什么,岂不是越救越旺?”
陈亭、晴音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英趁机问道:“你叫什么,一共几人,哪里来的,来此作甚?”
和尚此时被逼烧无奈,只好从实招道:“我们一共五人,分别为克贪、克嗔、克痴、克慢、克疑五僧,我是克慢僧,从顺天府经南岳衡山而来,来寻明彻禅师的晦气!”
傅英这才解了斗篷,束成一带,上下拍打扫除,把克慢僧身上的火灭了。火星才灭,灾星又至,哪知身后的陈亭剑如流星,一剑洞穿了克慢僧的咽喉!
傅英一惊。
陈亭道:“此人把我们的秘密听去了不少,传了出去,不免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所以杀之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