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查出一些眉目,呈了证据给圣上。”
“后续之事,殿主也瞧到几分了。圣上是撤掉我的统领一职,让我暂时闭府静养时日”
“我估摸着,近几日,应该还会有圣旨下来。那时候,才是唐王殿下遇刺一案的水落石出。”
魏国公萧温良对朝中局势,还有统历帝的一些心思,都是揣测了一二。这会子,萧温良也有那等心理素质的静待结案封卷。
三月十二日,酉时三刻。
统历帝微服私临秦王的府邸。
对于父皇的到来,一直处于神隐状态的秦王耶律仁,表现得受宠若惊。倒是统历帝,没有老子见儿子时的关爱。
这位天子的神情,是冷漠的。那目光扫视了秦王时,不像是在看亲儿子,倒像是在看仇人。整个眼眸子里的温度,冷得冻人。
“都退下去。”
统历帝话,在秦王的府邸大厅内迎了圣驾的仆从侍卫们,自然依言,全部躬身离开。
没了外人,秦王耶律仁也不装孝子贤孙了。他坐在轮椅上,似乎有些滚刀肉的嚣张啊,耶律佛是神态自若的道“父皇对儿臣是哪处看着不顺眼,都需要专门来王府,挑了儿臣的刺儿”
统历帝静静的站立在那儿,他那高大的身影,似乎笼罩了秦王耶律仁的整整一片天空。这等冷漠与肃立,让秦王耶律仁的恶劣态度,变成为小儿般的胡闹。
良久后,在大厅里的气氛,冻得跟凝固了一般时。
统历帝从袖中,抽出了一叠纸质的资料,看也未看一眼。就是这般扔了出去,然后,这一叠厚厚的纸籍,扔在了秦王的膝上。
“告诉朕,你还有哪些同伙”
统历帝用一种看蝼蚁的目光,对长子吩咐了话道。
秦王耶律仁仿佛未曾听见了统历帝的话一般,他拿起了膝上的一叠子纸籍,一一翻看。一边看,他一边点评了,道“统历七年,秦王耶律仁府邸内,小厮全安因差事失力,被革职出府。统历八年,全安成为唐王府二等采买管事。统历九年”
可以说,这一叠子的纸籍上,把秦王耶律仁如何在亲弟弟唐王府上安插钉子的事情,是整理的脉络清晰。
物证有了,在秦王耶律仁看来,想必人证也早被撬开嘴巴了。
呵呵,那又如何呢
秦王耶律仁敢做,自然就有认了胆量。
在这一叠子纸籍,被耶律仁一页一页的念完了后。他渍渍两声,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因为念得话太多,微微干涩的喉头。
“儿子的双腿没了,父皇可曾想过,为儿子讨回一二公道”
耶律仁的问话,统历帝没有直接回答,是声音冷冽的反问道“你怨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念了这两句话后,秦王耶律仁是凄然一笑,道“更何况,父皇要包庇的,不过是断了儿臣双腿的人。”
“呵呵呵呵”
“儿臣,岂敢怨”
秦王耶律仁满面的冷寂与哀愁,统历帝瞧在眼中,然后,悠悠然回了一句,道“不敢怨嘛,这般讲来,还是心底藏怨。”
听得统历帝的话,秦王握紧了手中统筹出来的书面记录。他的手指节,是捏得白,他道“父皇,是来为皇弟讨个公道吗”
“罢了,罢了,父皇慧眼辨明一切。全部的罪孽,皆是儿臣心中生怨恨而起。这身,这命,全是父皇给的。此时此刻,儿臣自不必狡辩,任由父皇处置便是。”
光脚还怕穿鞋吗
秦王耶律仁早是破罐子破摔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