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将阮明姝贬低得一无是处时,霍渊拿起面前的透明水杯仰面饮了一口,随后他淡淡然地继续将叉子里的鸡蛋卷送入嘴里,眉毛微微上挑。
待到咀嚼完毕,霍渊换了柄叉子将鸡蛋卷送到阮明姝眼前,闲闲翘起唇角他轻笑道“好吃,最后一块给你剩的。”
“”
男人一字一言仿佛带有延迟效果地在阮明姝大脑里播放着,随后她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巴去咬鸡蛋卷,懵懵的脑袋里仿佛有连片的璀璨烟火在绽放着,阮明姝梨涡里漾着甜美笑意,右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你喜欢吃就好。”
似乎觉得自己还不够诚心,阮明姝多提一嘴,脸颊带着红晕,“你要是喜欢,我下次还给你做。”
稚嫩的姑娘家对于喜欢向来直白明了,饶是霍渊在感情方面不顺遂,他也能感觉到阮明姝对他与对待别人是不一样的。他轻扯唇角放下刀叉,整个人又恢复冷漠骄矜的姿态,“走吧,送你去上学。”
阮明姝有些不解霍渊就吃这么两口就饱了吗但还是赶忙去穿外套拿书包,顺带着还去了趟厨房包装三明治。
霍渊肯定没吃饱,待会留着给他在路上吃。
室外寒风呼啸,寒潮拂过的冷风将路边行走的路人吹得歪歪扭扭,让人恨不得将手脚通通塞进棉服里。阮明姝呆呆地望着窗外,右手攥着暖热的三明治和饭团在怀里,心里想着,要将三明治给霍渊吗
像这种简单的三明治其实便利店里都有卖的,肯定会被拒绝的吧,阮明姝瑟缩着脖子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霍渊眼皮轻抬望了眼坐在旁边的小姑娘,优雅交叠的双腿令他气势浑然让人不敢靠近,像是斟酌良久,他轻声咳了咳,随后提起阮明姝最不愿意面对的话题,“上完课给我打电话,然后我送你回江家。”
此言一出,阮明姝捏住怀里的饭团唇角绷直,眼前的画面仿佛回到四年前,她被他托在江家的那一天,而她当时好像也是坐在霍渊的右侧。
当时的她觉得霍渊是遥不可及的
存在,她与他之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与天堑,她不应该肖想那么多,她应该遵循霍家的安排待在江家,好好听二叔的话,尽量与江澜成为朋友。
可她尝试用了许多种方法想要忘掉霍渊对她的好,甚至催眠自己这只是霍渊随便施舍的。自己就是一只宠物流落街头,只要是个人都会动恻隐之心,霍渊也是同样的。
但忘不了就是忘不了,阮明姝轻声“嗯”
了下,明显就是情绪低落的敷衍,可霍渊却没听出来。
此时车内气氛僵硬得连骆杨都在心里为老板捏了把冷汗,只听霍渊一意孤行地询问阮明姝“你二婶喜欢什么”
因为霍渊从未去过江家,从来都是与阮振明联系后,带着阮明姝去外面吃饭。
如今得亲自走一遭将小姑娘受得委屈讨回来,派头肯定得足一些。当然阮明姝听他这话,倒像是这人又想将她扔在江家“不闻不问”
了,至于“礼品”
什么不过是蛇鼠一窝的见证而已。
阮明姝年纪轻心里藏不住事儿,霍渊的这个问题就像是突然将她“逼上梁山”
,她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含情似藏有秋水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霍渊,眼里丝毫没有畏惧,“你要想知道她喜欢什么你自己去问她啊”
突然的孩子气性令霍渊有片刻的慌神,可他到底还是成功的上位者,什么风浪没见过,当下便敛眸以沉默来应对。
唯有骆杨他知道霍渊毒舌起来到底有多厉害,这种隐忍是从来不会出现在霍渊身上的,明姝小姐是头一号让霍渊哑火的人物。
自知坏脾气惹到霍渊的阮明姝故作轻松的压了压唇角,随后她不顾一切地嗤笑道“以前我年纪小会听你的安排,但现在我有经济及各方面独立的能力,我不会再待在江家了,你也不用费尽心思讨他们的好了。”
说完这番话,阮明姝趁红灯时间长,忙不迭打开车门钻了出去,走之前还把早晨包装好了的三明治与饭团往霍渊怀里扔,整个人气势汹汹像只火烈鸟一样,这是霍渊在阮明姝身上从来没见过的另一面。
坐在车内听傻了的骆杨犹豫地问霍渊“霍少,这要追吗”
捏着饭团同样位置的霍渊将指节捏得“咔咔”
作响,狭长透着狠戾的眼神望着后视镜里的骆杨,就在骆杨以为boss下一秒就要怒怼明姝小姐不懂事之际,自己却被骂得狗血喷头
“你开车连中控锁都不开的吗你要开着,人家姑娘能下车吗多危险知道不”
骆杨“”
好的,都他妈怨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