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春风楼。
济南府知府的公子陈景略坐在三楼的天字包间里,正在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夜景。窗外万家灯火映入眼帘。
“玉娘,这莲花镇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是我爹的功劳吧?”
他感慨道。
屋里只有罗文素的妻子守着,她名叫薛玉,因此以“玉娘”
相称。
“自然是陈知府治理有方。”
薛玉手扶长剑说道,“皇上贬大人到济南府,也不知道是知人善用,还是误打误撞。大人理应青史留名。”
陈景略微微一叹,这薛玉懂得揣摩人心,已经说出他的想法。
可惜了,陈家一心为国,却不得重用。反而胡惟庸等人当政。
他看一眼这位美妇人,总觉得她与自己儿时的某个记忆重叠,十分相像。但她不是,他压下心里的躁动。
吱呀。
罗文素推门进来,摘掉头上斗笠,禀道:“公子,那群禅音寺的和尚走了。不过,情况与预想的不同。”
“哦?”
陈景略讶异道,“那群灰衣和尚明显是在等师门长辈,他们师叔辈里有戒字辈和海字辈,没有人为其出头?”
他之所以不急着登山,就是想让禅音寺的和尚逼得灵枢观没路走,他再及时现身援助,招揽灵枢观的人心。
“出头了。”
谁知罗文素说道,“傍晚的时候,有人瞧见和尚们买了棺材,听说是为了收殓戒色师叔的尸骨,而后走了。”
“对了,他们还租了辆车。因为他们走路一瘸一拐,腿也折了。”
“我听人说,是灵枢观的道士与他们起了冲突,就在镇西砚池附近。和尚们不敌,戒色禅师被当场打死了。”
此言一出,陈景略面色骤变。
“戒色?我见过他!他可是先天境中期的强者,怎么会死了!”
他觉得不可置信,在房间里踱步,“不可能,灵枢观的那三个道士怎么可能打得死戒色?难道我看走眼了?”
罗文素与妻子薛玉对视一眼,分析道:“公子,那三人我都仔细瞧过。大弟子张中资质不行,还是后天境。”
“三弟子赵灵珊天赋异禀,今年16岁,但是已经练到内气境圆满,连我都没把握胜她。可是,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