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正中。
黑纱与内衬一同被刺破。
布料断裂的干净,想必。。。
是匕。
宴祁安无端想起,宗门会审前,少女攥着他的手,也是这样。
将匕抵在心口。
“宴祁安,谈谈。”
宁熹元开口了,她攥着少年白色的衣袖,将人拉进了殿内。
明月石已经重新亮起,是参差的,远比不上之前亮。
借着幽幽的光,宴祁安的目光落在自己白色的袖子上。
红的。
血。
还没来得及多想些什么,注意被少女的话吸引。
“我帮你变强,你杀我。”
宁熹元盯着宴祁安的双眼,语气认真。
菩提果罢了。
只要变的够强,脱上灵界的顶峰,自然杀得了她。
宴祁安:“。。。。。。”
他就知道。
彼此坦诚之后,剩下的就是这般具有目的性的话题。
“好啊。”
宴祁安笑,他答应了。
只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宁熹元松了口气,颓丧的气息迅将她裹挟。
“为什么是我?”
宴祁安环视四周,在血泊上停留了半晌,最终将目光凝在匕上。
宁熹元抬了抬眼皮:“只能是你。”
少女的声音嘶哑,语气坚定且认真。
好像在说什么动听的情话。
“别食言。”
宁熹元终于露出笑容,只是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蕴含着最浓重的杀意。
宴祁安收回目光,声音淡淡:“关于杀戮,我从不食言。”
宁熹元微微耸了耸肩,再没说话,她朝殿内走去。
这场谈话,显然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