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温宁开始整理自己脑子里的记忆碎片。
以老人为线索开始回忆,印象中她与老人吃过饭,吃饭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温宁想不起来是谁,就以某先生代称。
温宁的记忆中没有与欧美人接触的经历,所以与老人的那次吃饭,很可能是第一次与老人见面。
那个某先生,会不会就是中间人,将自己与老人介绍认识的?
老人说温宁是大脑生了病变,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大脑的病变,所以才会联系那位某先生,进而认识了老人,从而在老人这里接受治疗?
这样连起来推测,逻辑上是通的,但问题在于,温宁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自己大脑生病变的记忆。
她记得自己前段时间有过一场很复杂的经历,然后生了一场很复杂的病,但那个病,好像更多是在精神与心理方面,难道在自己不记得的时候,已经严重到引起了大脑的病变?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没有一点记忆啊?
对于那位某先生,温宁只觉得在记忆中,他是一位很亲切的人,与自己关系匪浅,但现在却想不起他的具体身份。
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温宁完全想不起来,那个老人也没有告诉她。
一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环境和那个老人。
她试着去回忆更为久远的事,想要多想起一些事来。
闭着眼睛慢慢回想,脑海里慢慢的想起,她经历的那一场复杂的事情的一些场景。
她想起自己和十几个人出了车祸,然后遇到了坏人,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房子里。
中间生的事情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在大家都在医院里躺着。温宁想要回忆起更多的事情,头却开始疼起来,太阳穴的地方突突地跳着,整个人无法再集中精力去回忆。
温宁难受地用双手捂住头,身体蜷缩在一起。
头疼得越来越厉害,慢慢地温宁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陈润泽将学校的事情都交给助理,自己轻装简行,开始在瑟斯常待的几个地方去探查。
要想查到瑟斯的行踪,盲目地去找肯定不行,无异于大海捞针。
陈润泽联系了一个在交警队工作的朋友,将瑟斯的外形特征说与朋友,让朋友帮忙留意一下各大路口的摄像头,看能不能找到瑟斯的身影。
这样的找人方式很像是通缉,但这毕竟不是真的通缉,陈润泽的朋友也只能是将陈润泽的这一请求以口头的形式,私下里吩咐给专管各大路口监控的员工,让他们多留意。
瑟斯常住的几个酒店陈润泽都知道,陈润泽又找人托关系,查到了这几个酒店近期的人员入住名单,很快就在其中一个酒店的入住名单中找到了瑟斯的名字。
但最后入住的日期显示是五天前,最近几天没有瑟斯的入住信息。
这就奇怪了,据陈润泽所知,瑟斯在中国并没有多少认识的人,每次来中国他都是住酒店。
难道瑟斯在五天前已经离开中国了?
陈润泽联系了自己派的盯在温宁诊所外的人,得知假温宁一直在诊所里。
假温宁还在中国,如果温宁的失踪确实与瑟斯有关的话,那个假温宁,肯定就是瑟斯的人。
那瑟斯应该不会丢下自己的人独自离开,所以瑟斯现在应该还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