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間門,謝寒跟在顧言真身後,還沒看見人,就先聽到了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
「言真,好久不見。」
謝寒走近幾步,才看清坐在裡面的女人。
不光是他,連顧言真都愣了幾秒。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遲疑問:「……南月?」
阮南月笑著從座椅上起身相迎。
三月的天還未完全暖和,晚上更是寒涼,阮南月卻只穿了薄薄的一件毛呢大衣,裡面是條白色蕾絲長裙,長長的捲髮高高挽起,即使沒有特意濃妝艷抹,也一樣明媚動人。
「不認識我了?」阮南月滿眼含笑。
顧言真誠懇的點頭:「確實差點沒認出來。」
說著他牽過謝寒的手,對阮南月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謝寒,我的婚丈夫。」
謝寒不想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對阮南月微笑乖巧的打招呼:「南月姐姐好。」
阮南月對他微微頷,也跟著笑道:「你好。」
接著她又對顧言真道:「我說你怎麼忽然要帶個人來,原來結婚啦?」
三人邊說邊落座。顧言真在中間,左手邊是阮南月,右手邊是謝寒。
聽到阮南月的話,他回道:「我們是上個月剛領的證,還沒來得及補辦婚禮。」
說完,他接著又補充:「剛好過陣子我就要訂婚,到時你一定要來參加。」
阮南月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盯著謝寒看,對他嫵媚一笑,柔聲說:「那當然了。」
「不過說真的,你怎麼忽然結婚也不告訴我?」
顧言真簡單向她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緩緩地說:「小寒年紀小,又比較單純,是我太著急結婚了,所以才那麼匆忙。」
他話里話外都在維護謝寒,阮南月抿唇一笑,感慨道:「當年我們一起玩的時候,我還說你這麼古板嚴肅的一個人,將來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入你的眼,沒想到動作居然這麼快。」
「……這個弟弟叫謝寒,是吧?」她說著拿過桌上的酒杯對著謝寒說:「我叫你小謝,好不好?」
「真是謝謝你替我們照顧這個不懂情的傢伙了,姐姐敬你!」
謝寒表情不變,眼神卻冷了下來。
來者不善。
他維持著人畜無害的微笑,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與她相對,貌似害羞的看了一眼毫無所覺的顧言真,淡淡的回道:「姐姐不用謝我,因為其實都是言真哥哥辛苦照顧我,我可什麼都不會。」
阮南月聽出他話裡帶刺,仰頭痛快的將酒杯里滿滿的白酒一飲而盡,動作豪爽又不失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