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霞有点诧异地说。
“要是误诊就好了,她现在胸口很疼,天天低烧。咱学校有很多老师,其实身体都不好,四十以上的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都是我不好,平时对教师尤其是女教师们关心太少,没有及早现这些问题。”
江校长有些自责地说道。
“这怎么能怪您呢。现在教师们的工作和生活压力都很大。咱们学校老教师偏多,平均年龄45岁,据去年咱们全县女性统一体检的统计,咱们全校11o多名女教师有8o多人患有程度不同的疾病。其中乳腺癌三人,脑部肿瘤一人,淋巴肿瘤一人,肝炎患者三人,卵巢囊肿五人,子宫肌瘤7人,糖尿病15人,还有几个人患有轻重不同的失眠和忧郁症。教师们身体状况堪忧呀。”
王若曦语气沉重地说道。
“现在虽然老师的工资高了一些,但是巨大的压力也让老师们未老先衰,没到退休年龄便落下了一身的毛病。现在请假的老师这么多,咱们师资严重紧缺,课都快开不起来了。唉!”
教务处主任王若曦叹了一口气说。
“你说的情况这么严重,说明教师目前是压力大最焦虑的一个群体,上挤下压,这边喊减负,那边要成绩,考的好那是应该的,考的不好那就是老师没教好,教育行业成了众斥之的。咱们学校师资紧张缺老师,在人事制度上咱又说了不算,老的身体不好的下不去,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又进不来,进来的几个老师又不是咱们最需要的科目。教育真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呀。”
江晓霞此时似乎忘记了自己校长的身份,对中国教育大加感慨!
也许只有在王若曦这个朋友兼助手面前她才敢于这样说。
“说的是呀,我深有同感!教育行业历来是处在风口浪尖上。”
王若曦也感慨地说道。
“最近,我总是感到焦头烂额的,每个校长都渴望着能在校长这个岗位上做出自己应有的成绩,但是现在教育成了众斥之的,校长成了众人瞩目的人,学校在一些人眼中成了一块大肥肉,许多人觑觎这个位置,不管你做了什么,或者是将来想做什么,似乎都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推着你,背后总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你,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罩着你,让你身不由己。这个学校最长的校长没干过六年的,也许我最终也逃不出这个宿命。”
江晓霞感叹地说道。
“江校长,也许你是想的太严重了一点,毕竟教育行业是要懂教育的人来管理,它不同于别的行业。你所做的,全县的人民看的到,学生看的到,上级也会看的到的。”
王若曦安慰江校长。
“若曦,虽然我们相差了七八岁,但是在这个学校我有些心里话还是愿意跟你说。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此生好像是为教育而生,尽管我自身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我总有一个教育理想,我想要是有一天我能像前辈们那样捐资助学建学校那就好了,但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我想将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在这里不能干教育了,我就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找一家私立学校,在那里实现我的教育理想。”
江晓霞真诚地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如果离开了,我也会陪你离开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若曦。”
江晓霞有点激动地说。
“谢谢江校长的信任,您尽管放心,无论什么情况下,我是您永远的支持者。”
王若曦也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