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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晨准备了好几个小时的解除绑定腹稿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他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医生和护士就冲了进来对坐在病床上的哨兵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不过他们没现哨兵有什么问题,很快又带着纳闷的表情离开了。
整个检查的过程中凌秦一直握着孟晨的手腕不肯撒手,医护人员离开后孟晨尝试着想挣脱,怎奈对方力气比他大得多没能得逞。
“你……”
孟晨差点在对方的狗狗眼神攻势中败下阵来,他缓了缓,有些坏心的表示。“很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啊、这样啊。”
凌秦握着孟晨手腕的那只手卸了力道,但也没直接放开孟晨,“那太可惜了。”
凌秦的神色有些黯然,心率以肉眼可见的度降了下去。二人作为已经深度绑定的哨兵和向导,凌秦低落的情绪毫无保留地传导给了孟晨。到底是从小时候就喜欢的人,凌秦一难过孟晨就收起了继续戏耍对方的心思,但很快他捕捉到了对方沮丧情绪背后丰富的心理活动。
“为什么要这么说?”
孟晨重新坐回凌秦的身边,“我这个年纪的向导已婚是件很正常的事。”
“话是这么说啦……”
凌秦的视线从孟晨的嘴角向下滑到了两个人交握的双手。
病床上的哨兵语焉不详,心里已经在谋划该如何兵不血刃抢走其他哨兵的绑定向导了!
就连他的精神体都一脸阴森地趴在病床地下恶狠狠底嚼着空气,咯吱咯吱的声音孟晨只要不是聋了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孟晨静静地接收着自家绑定哨兵那从遵纪守法迅滑向违法犯罪的丰富想象力,没多久就听见对方问:“你的绑定哨兵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看,这是已经准备锁定敌人开红名仇杀了。
“你想知道?”
孟晨被对方清奇的脑回路逗笑了,但在哨兵眼里,这个已婚向导在他面前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无疑是他勾引自己,两个人想暗度陈仓似乎绝非难事。
第三者怎么了?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
脑子有病(是陈述事实)的哨兵郑重点头。
孟晨俏皮地眨了眨眼,颇有明送秋波的嫌疑:“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应该最清楚吗,为什么要问我?”
凌秦被孟晨的反问绕住了:“怎、怎么?你是我哪个好兄弟的老婆吗?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任凭凌秦胡思乱想,孟晨只是饶有兴趣地观察对方变幻莫测的脸色,好在过了两分钟,凌秦大概是反应过来了:“你总不能是我的老婆吧?”
“为什么不能?”
孟晨无奈地摇摇头,“你猜猜刚才医生护士看见你抓着我不肯松手为什么无动于衷?再想想为什么医生要和我交待你的伤情,嗯?”
在这个瞬间,孟晨清楚地看见对方的瞳孔都放大了,很快,盛大的欣喜情绪席卷了向导的脑海,孟晨就看着对方的心率从六十跳到了九十,下一秒又变成了一百四,血压也跟着上升了不少,孟晨生怕对方脑淤血,立刻用自己的精神力在对方的精神图景里形成了隔离情绪的屏障,硬生生将那些多余的情感暂时分离了出去。
“你真是我老婆?”
凌秦一脸的难以置信,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迅变红,脖子上的血管都凸出来了。
好吧,血往上走总比往下走要好那么一丁点。
“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
孟晨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对方,“你看,因为我们绑定了,我要安抚你就很容易。”
按照常理,当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呼吸都缠绕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闭上眼睛了,凌秦和孟晨却都没这么做,孟晨是为了捉弄对方,而凌秦则是舍不得闭上眼。
他生怕自己一合眼这么大一个漂亮老婆就会变成泡沫消失掉。
之前一直在床底阴暗啃啃的精神体鬃狼也着急想要爬出来,结果一脑袋撞在了床板上,整只鬃狼都痛得汪汪呜嗷,他的腿比世界上任何犬科动物都长,在爬行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吃亏,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以最快的度来到了孟晨的身边,大脑袋和一只前爪往孟晨的腿上一搭,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很可惜,孟晨的两只手都在自家哨兵的身上,实在没有多余的手能摸摸笨蛋大狗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