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了趟家,再。。。再去浮生斋,和涉江说。。。说。。。”
“说什么?”
“说。。。替她赎身包我身上,但其他事儿我实在是做不成的了,以及。。。”
赵元冲把她的下巴硬抬起来,“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谢玿闭上眼,非礼勿视。但也只扭捏了一瞬,就喉中生津,十分不要脸的道,“就。。。就请她帮我圆谎,我跟父亲说,我今天宿在浮生斋了。。。”
赵元冲心弦一跳,夜里吹过来的风霎时间都暖热了。
他微微俯身悄声问,“那今晚不走了?”
谢玿闭着眼,不答话也不点头,一副反正是登徒浪子早已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有一对粉颊肉眼可见,说不了谎。
赵元冲凝视着她,唇角愈笑,眸色愈深,半晌后自言自语,“美佳人。。。不错,其他不说,倒还真是美佳人。”
谢玿睁开眼,疑惑道,“什么?”
赵元冲,“即使知道你名声不好,美色仍能惑人,何况。。。”
何况她岂止光风霁月,她是万里挑一绝顶的好,她什么都好。
谢玿更疑惑,“什么?你说谁?”
“我啊,自然是我,你还能想到谁?”
赵元冲的声音仿佛都变了,连那声线中沙沙的颗粒都磨蹭在她的心上,蹭得痛痒。
谢玿觉得此刻太要命,月光下赵元冲的眼角好长好长,长得能勾人魂魄。
赵元冲低声又道,“阿玿,嫁妆呢?”
谢玿,“。。。”
赵元冲,“爵爷不给?”
谢玿讷讷而言,“没。。。没胆要。”
赵元冲轻笑了一下,道,“其实没有也无妨,有法可偿。”
谢玿的心瞬忽骤跳。
那一点,就如蜻蜓触水。
她有些怯意的抬起扑簌煽动的双睫,只见赵元冲在她咫尺处瞧着她,眸如海,笑如水。
忽然,那咫尺距离间的一缕月光又渐渐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