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疯狂的一次是把她锁在房间里的那两天,夜里他突奇想,想要把她掐死在床上,然后把她的尸体做成标本。
人人不得觊觎她,人人也抢不走她。
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才现他错了。
爱人不该是这样爱的,爱不是自私的借口。
他亲手杀死了他的爱人。
身居主位的谢南昭抖了一下烟头的灰烬,让人把拐杖拿来。
男人颀长的身姿站了起来,泛着银光的匕玩转于他的股掌中,漫不经心地走到谈柏青身前。
吓得一旁的姜老往后爬。
定制的皮鞋踩上他攥成拳头的手背,他白皙的手被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被磨出血也不愿松开拳头。
谢南昭缓慢俯下身来,没有任何犹豫把匕刺向他的手背上。
手被穿透了,殷红的鲜血冒了出来,水泥地面染上了颜色。
谈柏青扬起苦涩的笑容,眼角溢出的泪水淌过脸颊落在地上,没有半点痛苦之色。
他的手使不上劲,拳头有了松动。
脸上的笑似在笑自己连她最后留下的东西都没能留住。
谢南昭下颌线紧绷着,把他的手指硬生生剐开了,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的肉分开了,雪白的指骨露了出来。
趴在地上的谈柏青痛苦呻吟,躯体蜷缩成一团。
刚刚刺入他手背的时候,刀尖刚好穿过了戒指,谢南昭直接割裂了他的手。
谢南昭把挂着戒指的匕递给手下。
目睹全程的姜老脸都吓白了,直接昏了过去。
“谢南昭,你还是输了,那几天她与我同床共枕,你还是输了!”
谈柏青冲他怒吼,用尽了力气,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正厅回响着他的吼叫声。
“你不配爱她!你不——”
话没说完,他的头颅被谢南昭踩在脚下,重重一踩后,又像踢垃圾一样把他踢到一边去。
“吗的,吠够了没有?”
谢南昭眼里透着几分不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极具威慑力的眼眸看他像在看一滩烂泥。
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谈柏青讥讽地笑起来,“你来这里,是想在苗疆把我杀了是吗?我不是听说你们谢家从不沾血吗?”
“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打破谢家规矩吗?!”
他还是不甘心。
谢南昭嘴角荡起放荡不羁的笑意,“我入赘随夫人姓,以她之姓冠我之名。”
以一种很傲然的姿态说出这句话。
势要扭转局面的谈柏青怔然,随即嘲讽说:“可惜京姩在死之前就知道你和程念慈的事情了,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
闻言,谢南昭眸色不易察觉地沉冷下来,“是吗?不过永生永世这个词还是少用。”
“你代表不了她。”
看来她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