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俞清梨说想去花园坐一会儿,房间太闷了。
陈妈推着俞清梨从电梯下到一楼。
她刚要叫陈妈去帮她倒杯水,身后的电梯门拉开了。
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陈妈就被用力推倒在了地上。
陈妈捂着屁股喊疼:“哎呦!疼死我了!”
“哎?!太太,小姐让我推她去花园里透透气,您这是……”
谢竹然什么都没说,冷着脸把俞清梨又推进电梯里。
等电梯门合上,她们的样子被倒映在门上,她们的脸恰好分割在门缝上。
扭曲极了。
谢竹然透过宛如明镜的电梯门看俞清梨,“一会儿你什么都不用说,坐在那里就行了。”
俞清梨沉默不言。
知道自己又要被推出去当工具人了。
“叮”
,楼层到了。
谢竹然推着俞清梨来到书房门口,摁下门把手,不出所料里面反锁了。
这是俞秉言的习惯。
她早料到是这样,拿出备用钥匙插进锁眼里,把书房打开了。
里面的俞秉言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看着桌上摊开的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好似已经习惯了。
但这些俞清梨一概不知,毕竟这是自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和父母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对他们只有陌生。
谢竹然没有把俞清梨推进去,而是绕过她走了进去。
站在书桌前,在俞秉言面前,她摊开手心。
一对哥伦比亚祖母绿的钻石耳环出现在眼前。
俞秉言平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缝,他猛地抬眼看谢竹然。
“你翻我东西?”
“这个问题重要吗?”
他隐忍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竹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噙起讥讽的笑意。
随即脸色骤变。
她浑身都在颤抖,对着俞秉言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