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声声愣了下,慌乱地解锁打开门,看着门外站着的男人,着一身矜贵的西装,外面套了件黑色的大衣,可在这呼号的雪夜也过于单薄了些。
“你怎么来了”
她一双眼里满是诧异。
周时幕视线落在她未施粉黛的素净面庞,扫过莹润的两片唇瓣,只是微微笑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岑声声这才局促地侧过身,让开空间给他进屋。
原本很宽敞的单室套,因为这个雪夜突兀闯入
的男人一下变得逼仄起来,岑声声仍就站在门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又要搬家”
周时禀视线落在客厅中央打开的行李箱,箱子里杂乱的衣物一览无遗。岑声声刚才着急,根本没有仔细整理,这会儿跟着周时幕的视线看过来,那些粉色的、白色的可爱花样的内衣物就那么随意地堆在一处。
她的脸瞬间涨红,跑两步过去慌乱地将那些暴露在外面的东西藏起来。
“声声。”
周时慕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眸光沉了沉,“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次又准备搬到哪里去”
“这次也是准备搬完了再通知房主是吗”
岑声声半蹲在地上,垂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身后脚步声步步紧逼,下一秒,那只劲瘦有力的手压到她的胳膊上,带着她起身的同时转了个身,同他面对面站着。
距离的一下拉近,岑声声鼻息一下充斥着浓烈的酒气。她不自觉往后退了步,“你喝酒了吗”
周时慕墨黑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慢半拍嗯了声。“喝了些。”
他仍旧没松开握着岑声声胳膊的那只手,因为她后退的这个动作,力道还加重了。她穿着件奶杏色的家居服,皮质的黑色手套压在上面,格外分明。
岑声声声音有些颤,睫毛不自觉地颤了颤。“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问。
周时慕没回答,只是松开了她的胳膊,转而绕到她的后颈处,像捏小猫脖颈一般,捏住。冰凉的触感激得岑声声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细嫩的皮肤一下泛红,周时慕的眸色也转瞬暗沉。
声声。他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徘徊,声音沙哑的厉害。“还记得那次在悦晟,你同我说过的话么”
一下拉近的距离让岑声声心跳完全乱掉,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去听清楚周时慕到底在说什么。
她好像是条沉溺在深海的淡水鱼,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你想要诸事皆顺,我现在可以回答。”
周时慕垂眸看着她氤氲着水雾的双眸,带着手套的拇指从脑后绕过来,拂过她泛着红痕的眼尾,“岑声声,找我就行。”
“你听懂了吗”
周时慕几乎是诱哄着问她,“告诉我,听懂了就眨眨眼,嗯”
岑声声是完全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
,细密长卷的睫毛扫过他附在自己眼边的手套,激起一阵酥麻。
她没有多余的理智,只能感受到不断强势裹挟她的浓烈的、独属于周时慕的气息。
带着凉意的薄唇横冲直撞覆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极致缱绻。
唇瓣上的异物感容不得她哪怕再有一份理智,只感觉到灼热的温度在顺着她的唇瓣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早就呼吸不畅的淡水鱼这下直接沉沦到了深海底。完全忘记了呼吸这个动作。
周时募松开她,哑声问她,声声,为什么答应陪我逛南城回京北那晚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最后跟我回家”
岑声声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麻,颤着声满是哭腔,我、我不知道。那股灼热再次强势压下来。
良久,周时慕才好心放过她,指腹抹过她红肿的唇畔,低低诱哄。“我不爱听这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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