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娇红唇一抿,瞧着走到面前的高远道,突然勾了勾唇,笑道:“我还是同高公子去屏风后头吧,不然让人瞧见了,怪难为情的。”
高远道闻言,瞧着面前温香软玉的小娘子不似说假话,欣然笑了笑,抬手去拢她的腰。
“早这样,不就好了,日后你跟了我,我定是会娇养着你的。”
白梦娇笑的和善,一双剪水秋瞳里尽是玩味。
她背着一只手,经过一侧的窗几时,顺手抄起放在上面的花瓶,待走到屏风后面时,毫不犹豫的砸在了高远道的头上。
“哗啦”
一声响,高远道捂着头不由得哀嚎起来。
白梦娇慌忙的拿着衣裳从后窗跳了下去,她刚落地,就听见房门被推开,厢房内响起了裴云锦的低呼。
方才若是她再犹豫一会,倒是真让裴云锦抓了个正着了。
白梦娇顾不得多想,匆匆抓着衣裳,沿着小径上了一旁的小路,正惊慌失措的担忧自己是否伤了人时,却不想一下子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人身上。
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一袭白衣翩翩,手执折扇,本应似神仙般不染尘埃,翩翩腰带上系了玉佩,又系了金串子,使得整个人多了丝世俗之气。
男人眉若远山,眸似远山上开如霞的桃花,此时带着笑,让人瞧着,便有些挪不开眼。
白梦娇见惯了裴淮之那样清风朗月的贵公子,如今再见他,便不如其他贵女般,被他迷得失了神智。
她微微俯身,才想告罪,不想对面的男人竟率先开了口。
“姑娘行色匆匆,不知有何困扰之事,贺某可愿相助。”
贺瑾行瞧着眼前一袭翡翠烟罗绮云裙的女子,白皙的面上染了红晕,显然是匆匆跑着过来的,再看那一双捏着衣裳的手,正微微发颤,想来定是方才那厢房里砸伤高远道的人了。
他凑巧经过,听见了。
“多谢贺公子,不必了。”
白梦娇不想多加掺杂,更何况此地离厢房也属实近,四处也没什么人,被人瞧见了,岂不是又要说一嘴。
她想走,可贺瑾行却不打算让她这么轻易的走掉。
他往后挪了一步,突然俯身凑到白梦娇的身侧,轻声道:“姑娘方才真是好身手,好谋略呀,就是不知上了公堂,还能不能如此镇定了。”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喷洒,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刮过。
白梦娇心口微滞,但面上仍旧一片镇定自若的模样。
她敛了敛心神,后退了一步,瞧着面前不羁的男人,已然有些厌恶,沉声道:“我不知道贺公子在说些什么。”
原本贺瑾行也不过是瞧着她外强中干,想逗逗她,却不想真惹的她生了气。
他垂下眸子望着她手里被揉捏的有些皱的衣裳,笑的宛若三月春风般:“那我便再说些你知道的。”
白梦娇只盯着他,抿唇不语。
看来今日不让这位贺公子说些什么,是不能罢休了。
偏偏他又拿了厢房高远道一事来威胁她,她想走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