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没有铜板买打胎药,这孩子就不会留到现在。”
张寡夫沉默了一会,说:“到底是你的孩子,你不管谁管?”
“当初我给他说了,让他打掉,他自己不打,谁生的谁管?”
“又笨又蠢!就不应该娶这个祸害!”
“拖累我不说,还管他?自己都管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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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苗感觉到眼前眩晕越来越严重,腹中的孩子像是为了报复他之前狠心的想法,一时间令他痛不欲生。
秋苗的惨叫一声又一声响起,在他昏迷之前,两个身影从远处跑了过来,慌乱地叫道:
“秋苗!”
“秋苗,快生了!”
“快叫人。”
牛二夫郎小宝烧水给躺在牛棚里的秋苗擦洗了脸,拿出自己的旧衣服给他换上,又让她妻主去叫村医赶快过来给看看。
哪想半路被李满满拦了,死活不让进来,说家里没钱看病。
村医李老太被牛二都拉到了村口,她手一摆说了不收钱,李满满才跟着过来了。
李老太坐在茅草床边,给秋苗把了把脉,对众人道:“还没有到生的时候,这些日子,就不要让干活了,好生养着。”
“这是干活,动了胎气。”
“至于药,我给你写出来,你赶紧去镇上抓一副……”
李老太边说边从腰间的黑布口袋里取出纸,从锅底找出一只未烧完的细枝,沾了点水,开始书写。
“哎……”
“不用开药!不用开药!”
李满满赶紧过来抓住了李老太书写的那只手阻拦。
“没有钱买药,开了方子也没有用。”
李老太为难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秋苗道:“人都成这样了?还不吃药?这么大的病,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秋苗身体好着呢,不吃药也能挨过来,不就生个孩子吗?哪个男人没有生过,怎么到他这,就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