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李满满吐了一口气,伸手搭上他的脑袋顶,摸了摸柔软的头。
“好了,好了,别哭了。”
“你爹娘看到,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秋苗马上止住了抽泣,颤抖的肩膀也恢复了平静。他的脸更红了,用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看她。
“没有……”
“妻主,才没有欺负我……”
“怎么还受了伤?”
“这野鸡可不好抓啊。”
秋苗爹关切的声音刚落下,就端着一盆清水进来了。他担心地看着李满满,放在矮墙上后,对她说:“快洗洗手。”
刘槐花跟在后面,她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拔出来的两株绿草,茂密的根上还带着新鲜的泥。
“这个是止血的,受伤了用的都是这个,管用得很。”
刘槐花说完,就交给了秋苗爹去处理。
“麻烦爹,娘了。”
李满满一眼认出来这是车前草,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流,感觉胸膛热烘烘的。
“麻烦什么!”
“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说这些话,太生分了。”
刘槐花皱着眉头,嫌弃地说完,李满满却是笑了。
她怎么给忘了,庄稼人是不需要太多礼节和口头道谢的,她这样反而显得见外了。
尤其是在这个家里。
她果然还是很难改变自己的一些行为习惯,好在秋苗这一家人都没有对她的变化,表现出太多的介意。
秋苗爹把捣好的草药端了进来,放在旁边的矮墙上,便出去忙了。刘槐花拎着芦鸡去河边拔鸡毛,杀鸡去了。
“妻主,我帮你涂药吧。”
秋苗羞怯地看了一眼站在水盆前洗手的李满满。
“好吧。”
她干脆利落地说完,就坐到了床边。
秋苗把盛着草药的碗端了过来,坐在她旁边,拿中指蘸了一些绿色的药液,轻轻涂抹在了李满满受伤的手背上。
湿润的草药覆上来,接触到伤口,便有些刺痛,接着一股清凉消除了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