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堇看着时雯离去的背影,心脏疼的让他不能呼吸。
他挣开温菀的手,扶着门框缓缓瘫坐在地。
没有挽留的余地了,他和时雯……完了。
十年,爱多久才算久?要爱多深才算爱?
曾经深爱的两个人,到底还是走散了。
半个月后,薄祁堇出院。
他走出医院大门,便见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时雯。
明明才十几天没见,薄祁堇却总觉得两个人有几年没见。
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对时雯的思念如此深,深入骨髓,渗透血液。
时雯看上去还是那副很冷淡的样子:“嗓子好些了?”
薄祁堇点了点头,但出口的声音还是沙哑的:“好多了。”
时雯应了声,点点头:“那……走吧。”
心上仿佛被一把钝刀割开,薄祁堇深吸了口气,极力压下:“……好。”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手中的结婚证就换成了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薄祁堇看着手里的离婚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前几年它还是绿色的,现在竟也变成了红色。”
结婚证的红色是喜庆,那离婚证的红色呢?
像是在祭奠这一段感情的结束。
时雯没有回应他,她将证件放好,侧眸看向薄祁堇:“离婚已经办完,我就先走了。”
她刚要抬步,薄祁堇叫住她:“西西!”
时雯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薄祁堇自知这样的称呼不对,可还是没有改:“西西,你……你是呆在师兄那里吗?”
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可时雯却是摇了摇头,语气轻的险些让他没听清。
“不,我打算出国了。”
薄祁堇浑身一震,呼吸跟着一停。
她竟为了躲避自己,不惜去异国他乡?
他咽了下喉咙:“你打算去哪儿?你一个人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
时雯淡淡地打断他:“正是因为一个人,去哪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