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桉:“多谢小舅舅。”
董卓越:“我理应护你周全。”
时至如今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阿姐临终前的嘱托才这样护着小桉,还是更多是因为自己和小桉的情义。
董卓越一路护送月桉到东宫,而后才离去。
望着董卓越离开的背影,月桉不禁感慨,“母亲真是有个好弟弟,我也算沾了母亲的福。”
可是小舅舅,若没有当年母亲的嘱托你仍会如此待我吗?
月桉:“烟儿,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云淡烟:“殿下,我不累。”
月桉:“我说你累了你就是累了,滚。”
云淡烟:“喔。”
夜幕黑沉,星星稀稀拉拉地点缀在月亮周围。月光不甚明亮,好在东宫彻夜灯火通明,才不至于看不到脚下的路。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璧华殿偏殿,卧房门前守着的两个宫女昏昏欲睡,而房间里却亮着昏黄的光宛如夕阳,少女撑着下颌一动不动的侧颜令他失了神。
恍然间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如此做法与囚禁她有什么区别?
翌日,一大早小菜睡到自然醒,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走到半开的窗户前正巧碰见端着一盆水来的鸣夏,拉开门扉时才惊讶现往日守在门前的宫女不见了。
小菜:“鸣夏,她们去哪了?”
鸣夏:“姑娘是说原来守在门外的宫女吗?”
小菜:“嗯。”
鸣夏:“她们被知风姐叫走了。”
笑嘻嘻道:“不过姑娘不觉得这样更好吗?自己卧房外面整天站着两个人总觉得没那么不自在。”
小菜:“我怎样都好。”
鸣夏笑呵呵道:“姑娘可不能这样说,夏夏觉得怎样都好就是怎样都不好的意思。”
小菜微微一愣,原来是这样吗?
鸣夏:“夏夏知道姑娘不开心。”
小菜本能地反驳,“我没有不开心。”
鸣夏:“那姑娘开心吗?”
小菜哑然。开心么?她只记得那顿没能和母亲好好吃上的肉曾让她短暂地开心过。
小菜:“鸣夏,那你呢?你开心吗?”
鸣夏仰起头,圆乎乎的脸上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梨涡,“我开心呀。”
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我的开心全表现在了脸上,就像是姑娘的不开心也全表现在了脸上。”
小菜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时常都很开心对吗?”
因为鸣夏时常都是这般笑呵呵的模样。
鸣夏说:“虽然不能每一天都过得顺心顺意,但每一天一定都会有让我开心的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