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尊为老大的兽人,低吼着说道。
他有种莫名不祥的预感。
被他指派出去的两个兽人战士,在拾柴烤火时就该回来了。
他当然清楚,兽人的性子就是随意,急躁,暴虐的,他亦是如此。
可同时,他们也信奉兽神,追随并信任着体内,属于野兽部分的直觉和本能。
这次不是别的。
正是本能和经验在告诉他,此刻的异样。
所以,他需要去了解,去解决这份不祥。
另外三只则扑灭火焰,以腰间别着头颅作碗,撕扯下锅内动物的躯干,就着汤水开始大快朵颐。
没人对这个像头目般的兽人决定有任何异议。
兽人记不住太多东西,但并非什么都记不得。
他们没有忘记是谁带着他们在这异乡活到现在。
没有忘记是谁让他们在十年前的攻城战中得以幸存。
就兽人们而言,战斗几乎就和吃饭,睡觉一样。
为了食物,为了领地,与别的种族,别的兽人部落搏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他们眼中生存,等同于一种需要拼命争取的奢侈品。
一个能给予他们生存权利的同族,跟随就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选择。
正当那位头目兽人准备加入进食行列时。
眼角余光见到的事物,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惊恐和戒备代替了胃袋泛起的食欲,盖过了渗入鼻子的肉香。
他长啸一声,身经百战的兽人在顷刻间,便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判断。
鼓动的战息,绷紧充满力量的肌肉,簇拥着兽人过三百磅的肉身猛拿地后撤出十几米。
挂在腰间,与战利品们并列的两柄铁斧,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正握在手。
他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突兀,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影。
野兽对危险的本能,令他后背毛倒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