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茜看的連連搖頭,對著過來的牧雲歌小聲逼逼:「事後知道後悔了,當初那人渣做了那麼多事,她是真一點都看不見啊。」
牧雲歌沒什麼反應,視線始終跟著林圻言。
林圻言走到余忻忻旁邊,低聲問:「你沒事了吧?」
余忻忻抿出一個笑:「沒事。」
林圻言看了一眼還在自責的王梅虹,很快收回視線:「關於……離婚,警察怎麼說?」
余忻忻搖了搖頭:「我……」她頓了頓,繼續說,「他不同意協議離婚,只能走法律途徑,起訴他。」
林圻言放下心:「應該還算容易吧。」
余忻忻輕聲嗯了一下,「這件事鬧得很大,他要坐很久的牢。」
林圻言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撫的拍了拍。
牧雲歌微微側頭,視線卻沒有轉過去,對著唐子茜說:「找律師了嗎?」
唐子茜站的難受,乾脆靠在牆面,雙手抱胸,一雙狐狸眼望著栗子糕:「還沒。」
餘光瞥見牧雲歌投來的目光,唐子茜事不關己的聳肩:「別看我,是她一出院就來這裡哭哭啼啼,跟那人渣扯皮鬧到現在。」
牧雲歌出門前仍是戴了頂帽子,帽檐下的眼睛落在陰影里,深不可測。
警察廳里只有王梅虹一人的壓抑低泣,許是覺得不妥,她哭了一會兒,抹了把眼淚站起身,「心心,我們回去吧。」
余忻忻沉默的點了點頭。
林圻言禮貌的打了招呼:「阿姨。」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勸,也沒有什麼立場去勸。
王梅虹勉強笑了笑:「見笑了。」
唐子茜和牧雲歌也都走了過來,禮數周到。
王梅虹收拾了心情:「時候不早了,你們都餓了吧,回去,我給你們做飯吃。」
林圻言也不太放心餘忻忻,和牧雲歌交換了眼神,點了點頭,笑著說:「麻煩阿姨了。」
於是幾人一同浩浩蕩蕩的出了警局。
一行人中,牧雲歌和唐子茜長相是無可挑剔,往那裡一站什麼都不用做都能收穫無數的注目禮,林圻言曾經也被稱為草包花瓶,外貌自然十分過得去。
就這樣,一路走過來,牧雲歌抬手把帽子往下又壓了壓,對那些目光熟視無睹,只注意著餘光里容納著林圻言的身影。
現在天還沒黑,只是太陽偏西,橙紅的夕陽鋪了漫天。
熟悉的夜市那條街上,還沒有小攤販出來,幾人穿過寬闊的街道和小巷子,到了余忻忻家樓下,由王梅虹領著上了樓。
這房子只有餘忻忻母女住,裡面並不很寬敞,但是容納五個人尚有餘地。
王梅虹招呼著幾人坐下,讓余忻忻去倒了茶陪著她們。
自己穿上圍裙要去做飯。
余忻忻先她一步:「媽,我去,你先歇一歇。」
林圻言也站起身:「是啊阿姨,我和余忻忻去吧,你擔驚受怕了一天,先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