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年眼疾手快起身躲开,却依然被泼到了他的左臂!
顿时,皮肤上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狠扎一样痛!
傅余年拧着眉头,死死瞪着时筱,咬牙切齿狰狞道:“你在做什么!”
这女人,故意的么!
“余年!”
顾欢萤心疼坏了,发火道:“你是怎么做的事!连倒水都不会吗!还不快去拿烫伤膏!”
时筱垂眸,扫一眼还在面色惨白扶着左臂的傅余年,皮笑肉不笑开口:“小姐,烫伤膏在您脚边的抽屉里。”
顾欢萤狠狠瞪她一眼,在抽屉里翻找一阵,拿出一只写满外文的软管,直接挤在了傅余年胳膊上轻声安抚他:“没事呀,马上就不痛了。”
时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傅余年痛得冷汗直冒,勉强冲着顾欢萤点了点头:“没事,我不疼,别担心……”
顾欢萤将“药膏”
挤到傅余年手背伤口上的瞬间,他只觉得突然一股灼烧般的剧痛席卷而来,又痛又痒又烫!
他一把挥开顾欢萤,痛得浑身抽搐:“这是什么东西!”
时筱几乎掩不住唇角笑意,心里却有点苦。
那是她特意给萱萱带的墨西哥辣椒酱,萱萱嗜吃辣椒,却没机会尝一尝了。
顾欢萤担忧的望着傅余年,余光发现她唇角的笑,反应过来怒目圆睁:“你,你好大的胆子!敢故意捣鬼!”
她当然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不是保姆,是傅余年家那个黄脸婆妻子。
可先前她对着傅余年忍气吞声百依百顺,今天居然……
“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呢?”
时筱掩饰起眸底寒意,一脸无辜的看着沙发上那对狗男女:“我只是一个保姆而已,哪能认得出这是什么呢?而且我只是告诉你烫伤药在抽屉里,东西是你自己选的,自己涂上去的。”
顾欢萤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却愣是挑不出这话的错处。
偏偏时筱往她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这位小姐看上去也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草包?连个烫伤膏都不认识?”
“你……你给我等着!”
顾欢萤几乎忍不住要一耳光扇过去,可看见捂着手倒在沙发上痛得满脸冷汗的傅余年,她强行按捺住怒意,搀扶着他走出别墅。
临离开前,她冷笑着扔下一句话:“你以为你能在我面前耍这种小花招放肆,我就会把你放在眼里了?”
“我可是顾家的大小姐!顾城的妹妹!在我眼里,你跟一只随手能碾死的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时筱冷眼看着她的背影,指尖慢慢蜷紧。
她,是顾城的妹妹?
分手三年,她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听见顾城的名字。